酒配给,他们竟然还有热食。
这里到处都是混沌的咆哮,第一道防线已经被突破,现在他和四个步兵团正在死守城墙后面的第二道防线,他听到的混沌咆哮声是城墙外的声音,在那里,混沌正在集结,他们正在调集兵力。
但是海港那边的炮兵阵地里已经没有炮弹了,那些该死的贵族,他们宁愿多带一箱红酒也不愿意多带一发炮弹。
“炮弹能够解决的事情,士兵也可以解决。”
是啊,死得不是你们家的杂种。
苏德尔第一次如此癫狂地憎恨与诅咒那个贵族子弹,因为他的这句话,从那天直面失败开始到今天,已经有至少有七个团因为没有炮弹而不得不在与混沌的绞肉战中流尽最后的鲜血。
而现在,苏德尔只能蹲在小楼三层的窗后掩体上,他甚至没有机会探出枪口去打死那些负责调集士兵的混沌指挥官——他也只剩下七发子弹了,苏德尔还指望他自己能够多打死几个混沌指挥官,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让防线的压力减少一些。
马林阁下到底在哪儿。
最近这段时间,这是很多老兵团的老兵最常问的一个问题。
一个连他们的指挥官都回答不出来的答案。
他们时不时就会将这样的不解与怨恨向着苏德尔倾泻,他们的不愉快……就像是可怜虫一样。
苏德尔听到了哨子响起来的声音——这是混沌的步兵团发动攻击的哨声,这是代表着死亡的哨声,也是代表着死亡的钟声。
该死的贵族们……他们到底还要祸害我们到何时何等。
他们……怎么就还不能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