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他随着本心抚平了南奚眉宇间的沟壑。
南奚微怔,抬头与他对视。
“不要皱眉。”黎卿墨说完,便看向京兆尹,“牢房守卫如此之松懈,能让一妇人轻松逃离?”
南奚眼前一亮。
对!
就是这里不对劲!
就算狱卒再放松警惕,那其他人呢?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让米英萍跑了?
京兆尹无奈只能道出实情,“是米英萍买通了仵作,央求着只回家看一眼孩子,下官已经革了仵作的职,并打了他二十大板,以示惩戒。”
原来这才是仵作现在不能工作的原因。
根本不是生病。
“呵呵呵。”黎卿墨冷冽的眸子看着京兆尹,“汤大人是觉得本王很好愚弄?”
京兆尹吓得直接跪地,“下官不敢。”
“本王看你敢的很。”
京兆尹扣头:“欺瞒王爷是下官之过错,仵作也是一时心软,才会应了米英萍这个要求,没想到会因此酿下大祸,下官已然惩罚了仵作,还请王爷开恩,饶了他一条生路。”
私放重犯,是大罪。
更何况这重犯在离开牢房之后还死了。
更是罪上加罪。
黎卿墨面色冷沉,“倘若人人都如同你这般,那我朝律法还有何存在的价值?汤敬意,你可还记得当初本王力排众议,让你做这京兆尹的初衷?”
语顿,他直接下令:“摘掉他的乌纱帽,重打四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