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说她是郁结于心,乃是心病。”
他说话时紧盯着南奚看,期待她继续他的话题往下问。
这样他就能继续说这个心病是什么。
顺便提起让女儿回府的事。
然而南奚好像看穿了他的想法一般,只是微微点头,没再说什么。
一路到了白氏的院子,浓郁的药味儿飘了过来。
下人们看见慕容韬进来,连忙作揖问好。
“侯爷。”
慕容韬终于拿出来点儿伯安侯的派头,沉声问:“夫人可服过药了?”
“服过了,刚刚睡下。”丫鬟福身回道。
慕容韬点点头,才带南奚走进去。
进了屋,药味儿就更浓了。
南奚耸动鼻子闻了闻,已经能辨别出白氏所服用的方子都有些什么药。
她放轻脚步,来到床榻前。
不过一段时间没见,白氏整个人瘦了两圈,眼窝深陷,连唇瓣都没什么血色,睡梦间眉头紧锁,似是梦魇了。
“……南南。”
她轻声低喃,说着梦话。
慕容韬趁机轻声道:“这些日子她便是这样,睡着的时候总是会叫你的名字,都说儿在外,母担忧,她总是担心你吃不好,穿不暖,被人欺负,即便知道摄政王肯定能照顾好你,可还是情不自禁去惦念。”
南奚没做过母亲,也没被人这般记挂过,无法感同身受,亦没法理解。
她只当没听到慕容韬的话,弯腰把白氏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我还是先给夫人把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