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郑国公一首诗。”
李二陛下哼了一声:“那老匹夫也配得上有人作诗奉承?”
话说得不客气,但是语气还好。
房俊便说道:“管城子无食肉相,孔方兄有绝交书……”
将那首诗念了一遍。
果然,李二陛下皱眉道:“孔方兄乃是指铜钱,这管城子又是何物?”
房俊只得将谎话又说了一遍,心里琢磨自己是不是好生想想《毛颖传》还记得多少,抽空将其默写出来?不然不好圆谎啊!
褚遂良心中默念一番,暗叹口气,房俊之诗才果然天赋异禀,我不如多矣。感叹一番,随即心中疑惑,这时候你提作诗干什么?显示你的才华么?
到底是足智多谋之辈,只是稍一沉思,便即恍然。
这小子是在给魏徵洗白!
果然,李二陛下沉思半晌,哼了一声:“那老匹夫果真穷得连一副寿材都买不起?”
火气已然消减了甚多。
无论如何,魏徵身在中枢多年,说是权柄赫赫亦不过为,到了暮年居然买不起一副上好的寿材,单单清廉如水这一点就值得让人心生敬佩。
人皆自私,能做到面对金银财帛坚守底线多年,殊为不易。
也罢,既然那老匹夫也知道自己的做法忘恩负义狼心狗肺,所以及时改了主意总算没有造成后果,便放他这一遭吧。反正老匹夫都要死了,自己忍了他半辈子,何必在意这最后一点时间?
房俊感觉到李二陛下心意的转变,说到底,这位皇帝陛下最是在乎自己的名声,现如今这样最好,魏徵没有爆出他的文稿记录,李二陛下形象依旧良好,君臣之间的佳话依旧能流传千古,可谓皆大欢喜。
房俊瞄了褚遂良一眼,对李二陛下说道:“微臣与郑国公相谈甚欢,也说了一句题外话,现在想来,却是有些不太妥当了。”
李二陛下眉毛一挑:“嗯?还说了什么?”
褚遂良却心中一跳,有些不好的预感。
房俊呵呵一笑,说道:“微臣跟郑国公说,‘豹死留皮人死留名,是以世人皆爱惜名声,甚至犹过于性命。郑国公爱护身后之名,旁人亦是如此,哪管他贩夫走卒还是帝王将相!’郑国公听后若有所思……”
李二陛下愣住了。
这话什么意思?
这就是在劝阻魏徵,你爱惜身后之名,皇帝同样也爱惜啊!你为了自己身后之名将这些年的谏言记录下来公之于众,可是你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