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发表意见之想法,遂开口道:“殿下明鉴,之前固然取得几场胜利,却并未伤及叛军筋骨,敌我态势未曾发生太大变化,依旧是敌强我弱。此等情形之下,小规模的突袭或者出其不意的进攻尚可,却绝对不能发动大规模的对战。”
想要发动对叛军大规模的反击,便只能调动右屯卫,而房俊麾下的军队满打满算不足六万人,一旦调动,势必造成玄武门防御的虚弱。万一发动反击之时被叛军缠住,另一边叛军突袭玄武门,风险实在是太大。
张士贵想了想,颔首道:“稳固防御才是首要,不能冒险。”
他总不能坐在这里一句话也不说,合适的时候也得表达一下态度。这话是顺着房俊说的,事实上他也的确这么认为,不是不能发起反击,但眼下实无必要。
唯有局势岌岌可危、动辄倾覆之时,才能那般行险一搏、孤注一掷。
李承乾有些失望,拍了拍腿,不过想到眼下局势比两月前何止是天壤之别,重又振奋起来,颔首道:“孤对兵事不甚精通,还需诸君竭尽全力,也请诸位放心,无论何时,孤绝不会刚愎自用、一意孤行。”
他明白现在东宫依旧处于弱势,必须上下一心方能扭转败局,这个时候不仅要人尽其用,更要让所有人都竭诚报效,发挥各自的优点。一旦他这个太子不听谏言、刚愎自负,做出错误决定还在其次,若是导致东宫上下心存怨愤、有所不满,那才自找绝路。
更何况眼下内有李靖、外有房俊,数万精兵强将拱卫东宫,局势比之叛军起兵之处何止强了十倍百倍?
说到底,自己占据了名分大义,乃是帝国正朔,局势只会一点一点的对自己愈发有利……
……
商谈一会儿,见到张士贵或许尚有事请示,房俊便先行告辞,退出此间。
正欲离开,遥遥见到萧瑀自远处走来,房俊想了想,站住脚步,负手站在风雪之中,等着萧瑀来到近前。
萧瑀年岁不小,但身体状况不错,脚步稳稳当当。到了近前才发现房俊等在这里,脸上当即绽放笑容,笑呵呵的迎上去,夸赞道:“二郎这几仗,打得当真是提振士气啊!若是当初二郎不曾率军西征而是坐镇长安,想必叛军纵然敢于起兵,此刻也必定予以剿灭安定。眼下,二郎你的威望无人能及,当得起东宫柱石之称,可喜可贺。”
“呵呵……”
房俊皮笑肉不笑,淡然道:“宋国公实在夸我还是害我?这话旁人说说也就罢了,无知者茶余饭后谈资而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