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么些弟兄都打光了,让大帅自己去晋王面前尽忠职守!”
他自然明白尉迟恭的意思,既然已经投靠晋王那就得恪尽职守,晋王下令勐攻太极宫,即便前边是刀山火海也得一往无前……但话只是这样说而已,难不成前面当真是刀山火海也得不要命的往里冲?
这些袍泽们南征北战百战余生,今日却在毫无意义的死在这承天门前,搞不好还有可能背负一个叛逆之名,以往所有功勋皆被剥夺,永业田被收回,妻儿老小就算逃过死劫也难免发配充军三千里。
左右将校自然也对如此死战颇有微词,但却不敢如苏加这般表现出来,尉迟恭的残暴在一众贞观勋臣当中数一数二,谁敢违逆他的军令,他能活生生将皮扒下来……
……
李靖顶盔掼甲坐在金光门下的营房内,前方战报雪片一般飞入桉头,录事参军将这些战报一一整理归纳,然后在墙壁悬挂的舆图上一一对应标注,当下局势一目了然。
程处弼从旁协助。
这种介于舆图与沙盘之间的模式乃是房俊首创,作为房俊好友的程处弼自然了如指掌,当他将几支代表右侯卫的黑色旗子按照当下位置一一黏在舆图上,左右看了看,忽然皱眉道:“大帅,右侯卫四万余人,但摆在咱们正面的只一万有余,其余部队驻扎在春明门内外,看似不断向承天门一带支援,但同时有不少伤亡兵卒撤下去,人数始终在一万左右,不曾增加……可令驻守金光门外的屈突诠部绕过龙首原突袭春明门,咱们正面战场再发动一次勐攻,令其首尾不能兼顾,或可截断其退路。”
李靖捋着胡须,颇感欣慰。
这熊孩子平素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一扁担打不出一个屁来,但只要讨论军事却能滔滔不绝,且往往极有见地,颇有其父之风,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若能在自己手底下多多历练几年,或许可为大唐年轻一辈当中有数的统帅。
只可惜自己年事已高,此战之后无论如何都将交付军权,再无带兵之可能,遂有些暗然……
不过旋即又振奋起来,自己虽然不能带兵,但只要此战获胜太子顺利登基,书院必将重建,届时自己大可重返书院,忙时编撰兵书、教书育人,闲时含饴弄孙、优游林泉,其乐何极?
心气儿顺了,情绪自然好了,遂起身来到舆图前,耐心指点道:“战争,从来不拘泥于一城一地之胜负,即便是临阵冲锋的偏将亦要有放眼全局之眼光,否则不知何处可以突袭、何处应当固守,有勇无谋也,有些时候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