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瑾的手想用力,他的唇抿成直线,垂眸看着戚婵,她也笑吟吟地看着他,眼睛里还是没有任何惧怕,半晌后,他扭过头,稍稍后退了半步。
匕首尖刃离开皮肉的声音响起。
戚婵愉快的笑了,鲜血微微染红了她的裙子她也没关心,她两只杏眼弯起来,直勾勾地望着李玄瑾。
“戚二姑娘,你该回去了。”李玄瑾拿着流血的匕首冷声说。
“你是担心我的伤吗?”戚婵本就愉悦的神色更是遮挡不住,她看着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兴奋。
“你想多了!”李玄瑾怒视她。
戚婵笑了笑,仿佛并不相信他说的话,李玄瑾攥紧匕首,深吸一口气,坐在客房的圈椅上,冷眼盯着她。
戚婵目光落在他身上,月色透过窗牖门缝透进来,将室内照得半亮,戚婵眼神在屋子里转了圈,她拿起放在床头矮几上的烛台,掏出火折子点亮。她端着烛台坐到了李玄瑾旁边的圈椅上,两人之间只隔着手臂长的小茶桌,戚婵将烛台放在茶桌上。
李玄瑾侧头看着她。
烛光明亮,戚婵的眉眼神态愈发清晰,她手支着头,语气柔缓,似乎根本没有受伤:“殿下给我说说边关的事吧。”
李玄瑾闭上眼睛,头靠在椅背上,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
他虽然这样,但也没打击戚婵的兴趣,戚婵见他不说自己的事,便缓缓开口道:“那我给殿下说说我的日子。”
戚婵回忆了下:“我日子过的寡淡,每日除了读书写字,就是料理家务,打理我的嫁妆铺子。”
她顿了顿,补充道:“我阿娘去的早,我的嫁妆铺子祖母在的时候就交给我处理了,六年的时间,阿婵让盈利翻了一番,殿下若是娶了我,阿婵……”
“戚二姑娘,”李玄瑾闭着眼睛叫了她一声,声音有些重,“我困了。”这是逐客令的意思。
“那我看着殿下睡,殿下睡着我就离开。”戚婵支着头的手往前伸了伸,更加靠近李玄瑾。
李玄瑾倏地睁开眼,他啪的一声将手中的匕首搁在烛台旁,烛台附近是最亮眼的存在,能让戚婵很清晰地看见尖刃上的血迹。戚婵扫了眼匕首,然后又轻轻一笑,目光落在他脸上,李玄瑾见她如此,眼神越发凌厉。
“戚二姑娘,你就这么不知羞耻吗?”他咬字尤其清晰。
戚婵脸色微微变了变,李玄瑾见状,吐出头浊气,他坐直身体。但下一瞬,戚婵眉眼一弯,又目光深情地继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