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李子凌轻咳了几声道。
李玄瑾微微点点头。
“玄瑾, 你明白便好。”李子凌的嗓音里带着几分深意,“你是我最信赖的堂弟,你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 对吗?”
这话说得让李玄瑾抬眸看向他,李子凌苦笑一声, 有些恳求地望着他,“玄瑾, 是吗?”
李玄瑾垂眸看了眼他的指腹, 他当然不可能和戚婵有什么, 三个月时间一到,她不会再纠缠他, 他便也就轻松了。
至于戚婵若是再挑中了别的人或者继续嫁给堂兄, 那也不干他的事了。
李玄瑾唇角努力往上牵了下:“当然。”
李子凌闻言露出个轻松的笑容,他拍拍李玄瑾的肩膀,“玄瑾,多谢。”
与此同时,戚婵坐在慈安宫卧房的榻上, 若有所思地盯着前方的烛灯。
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李子凌虽然体弱,但他颇受陛下照顾,想要的东西唾手可得。他喜欢她,那么她就是他的,不能被别人拿走,也不能主动逃开。但她就算虚与委蛇, 李子凌敏锐的直觉应该还是发现了她言不由衷,毕竟为了让李玄瑾喜欢上她,她做的一些事外人不会多想, 李子凌却不一定,哪怕他自己也不清楚她对李玄瑾有没有意,但他肯定不会放过敲打李玄瑾的机会。
而李玄瑾呢?
戚婵手撑着脸,大事上他可能会讲究大局为重,毕竟慈不掌兵,仁不从政,战争和朝堂不是讲究光风霁月的地方。但他原则性强,在私德上,他怕是会缩回她好不容易撬开的一只爪子。
戚婵的预感得到了证实。
李玄瑾下次进宫给太后请安时,他对她似一如既往,但戚婵能发现他目不斜视,就算她暗送秋波,他也权当没收到。而且绝不给她任何可以独处的机会。
她找到独处机会时,是因太后染了病,李玄瑾进宫问安,太后病的不是很严重,但她这个年龄,哪怕咳嗽几声,也要多加注意。
这日太后精神头不好,没说几句话,眼睛便一睁一闭,知道太后困倦,李玄瑾退了出去,出宫的路走了一半,遇见站在柏树后面等他的戚婵。
戚婵等的位置是李玄瑾出宫的必经之地,这条路不算大道,此刻没宫女太监往来,只有两人。
巳时的太阳已经升得很高,戚婵雪白的面颊也泛着淡淡的粉色,她直接盯着他问:“那日李子凌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我不知道戚二姑娘说什么。“李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