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老大家的!教出来的全是混账!”康熙听到这里,重重一拍炕桌,将上头装在青玉笔筒里的几只湖笔都震到地上去了,西暖阁内外伺候的太监也各个都跪下了。
“皇阿玛可别生气,您要是这样生气,以后儿媳可不敢跟您说这些体己话了。”皇帝震怒,太子妃竟眉头都不动一下,笑着站了起来,替康熙将笔拾起,亲昵地道,“您快消消气,儿媳再不说这些扫兴的话了,您尝尝这冰皮月饼吧,若是不好吃,您再骂我!”
太子妃与康熙说话很是自在,康熙就喜欢她这样子,既大方又朗秀,气度在身却又有女子该有的温婉贤惠,以前石文柄还在杭州的时候,太子妃也是他自小托李家、曹家在杭州看顾过一阵的,算是自小看着长大,因此看在太子妃的面上,他把怒气暂且压了下去,也笑道:“什么值钱东西,也值得你一而再地求朕吃。”
康熙起了兴致,捻起一个瞧了瞧:“果然是没见过,瞧着倒精致。”
说着,递入口中品了品,赞道:“甜口的?倒是不腻,这是谁的巧思?该赏!”
太子妃早捧起了漱口的茶,恭谨地递到康熙手边,闻言不禁捂嘴笑道:“还能有谁的?毓庆宫里头也就出了那么一个姓程的厨子!”
这话逗得康熙也笑出声来:“这话倒是没说错!”
玩笑归玩笑,太子妃忙又替程婉蕴说话:“程侧福晋帮衬儿媳许多,这月饼她苦苦研制了半拉月,就是为了儿媳能在请客的时候多些新鲜菜式,那手揉面都揉得肿了两日呢!”
这当然是没有的事,但话自然得这样说才圆满漂亮,才不会让皇上觉着额林珠和程氏在今儿的事情上也有过错。
康熙还记得那便利的卷饼,又想到程氏接连为太子诞下了一子一女,他对太子这出身不够好的侧福晋也没那么看不上眼了,一笑道:“既然她伺候得好,就让她好好谨守本分,要再多为你分忧才是,有你管着保成的家,朕放心许多。”
“儿媳定然不敢辜负皇阿玛厚望。”太子妃又陪着康熙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弘晳如何聪慧、弘暄如何懂事、额林珠如何体贴,她一句没提旁人,康熙却又联想到胤褆那几个不像样的女儿了,跟太子爷的孩子比起来,简直就一个天一个地!
然后不禁在心里点点头:太子妃才进门半年不到,这几个孩子据说成日里都是程氏在管照,三个孩子能如此玉雪可爱、明理知礼,她是功不可没的。康熙对程婉蕴的那些看不上又少了些,叫来梁九功开库房给太子三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