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照拂,本宫在此谢过了。”
老四子嗣不丰,弘晖弘盼都没了,好容易又得个嫡子,听闻乌拉那拉氏生产时艰难险些大出血,是太子嫔娘娘恳请太子爷赏了阙院正去给乌拉那拉氏止血助产,还用上了什么阙院正新研制的西洋药,这才挽救了母子两个的性命。
“哪里的话,嫔妾与四福晋投缘,这是理应做的。当初在木兰,也是多亏了四福晋。”程婉蕴连连摆手,她语焉不详,但德妃知道她提及的是当初太子爷被囚绮望楼时的事,便也会心一笑。
两人寒暄几句,这才进去看灰树猫。程婉蕴看见那小考拉怯生生从考拉妈妈背后探出半个脸来的样子,心都要萌化了,可惜毓庆宫里地方不够,不然她也想搭个暖房养考拉啊!
她还在惋惜呢,谁知德妃已经非常迅速地让贴身宫女和太监抬上了聘猫的彩礼——一箱盐、一箱新鲜树叶子,又亲自拿着聘书给正笑着迎出来的王嫔,笑道:“王嫔妹妹,所谓盐裹聘狸奴,这是宋朝就传下来的旧俗了!你家的灰猫崽,就让本宫聘回家去吧!”
王嫔上前福身,用帕子掩嘴笑道:“娘娘折煞嫔妾了,这猫崽与娘娘投缘,您家屋子搭好只管领了去就是。”
三人坐在院子里看考拉睡觉,程婉蕴还带了考拉形状的小饼干,一壶新泡的普洱茶,说说笑笑又逗逗孩子过了一下午。
自打直郡王“大千岁”成了大贝勒,八爷圈在府邸无所事事只得专心造人,竟叫他生出个闺女来了,也算东边不亮西边亮了。阿哥们经过澹泊敬诚殿那一遭可算都看清了——在他们皇阿玛心里,除了太子爷是亲生儿子,他们这十几个都跟捡来的似的!个个都夹着尾巴做人,很是安分。
至于外朝也够呛——继索额图、纳兰明珠之后,如今“佟半朝”也倒了、钮祜禄氏苟延残喘,勋贵世家被皇上一顿收拾,家家户户都不好过,革职的革职,处死的处死,真是凄凉无比。
这恐怕正是康熙的用意。
佟国维也在隆科多和鄂伦岱都革职赋闲在家后明白了当初纳兰明珠有多明智——揆叙没跟着八爷胡闹,如今孝期满了官复原职,照例去了山西当巡抚,揆方的遗女还封了县君呢。
他心里后悔,却只能在家捶胸顿足。
更凄凉的是良妃,她因八爷事败受了打击,又听说了康熙骂胤禩的那句母族卑贱之语,更是以泪洗面,深感是自个拖累了儿子,竟渐渐不思饮食、不肯吃药,已经病入膏肓了。
偏偏康熙觉着良妃是用这种法子在对他表示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