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了。”康熙冷冷地说,“你不要重蹈覆辙,犯了和去年一般的错!若你当初能听朕的规劝早日将林氏处置了,李氏为你诞下的长子都已满月了。”
“是,是儿子的错。”胤礽只能竭尽全力揽错,希望康熙不要再深究其他人,可随即便听到康熙说,“至于程氏……”
胤礽呼吸都停了一瞬。
“她的阿玛不是不成器,朕是刻意熬着他,他是进士出身,当年文章写得好,朕还算有些印象!如今也算个能体恤民意的好官,这样的人才,朕是留给你以后亲自施恩的。”康熙瞥了太子一眼,见他紧紧绷着脸,便意味深长地敲打道,“程氏还算安分,但万万不可宠爱太过。她出身实在微贱,你的长子、朕的皇长孙不能有这样出身的母亲。”
乾清宫外烈日炎炎,胤礽站在前殿重檐下,刺目火辣的阳光打在他身上,他却只觉手脚发凉。
何保忠迎上前来,发觉他后背早已汗湿重衣,不由哎呦出声:“太子爷您面色不大好,莫不会受了热?奴才……”
“闭嘴。”胤礽没忍住给了他一下,低声斥道,“在外头胡吣什么?我没事,先回去。”
进了毓庆宫,他没有立刻关起门来,照常见人、理事,足足忙了一个时辰,才借口歇晌,将人都赶了出去。
不然叫有心人传到乾清宫,他担心皇阿玛会以为他不满君父。
杨格格之事,或许还能怪她蠢,可如今,连阿婉也被他拖累了。
胤礽有时会有种很古怪的念头,就是这个世道上所有明面上属于他的人和物,都是皇阿玛赐予他的,其实并不真的属于他。
包括他自己,生杀夺予也不过全凭皇阿玛的一句话罢了。
更古怪的是,他却觉着阿婉是属于她自己的。她像山间的风,像深林的鸟,让他羡慕得很。可分明,她也只是个能被随意处置的侍妾,可再怎么顶着岌岌可危的身份,好似都无法抹灭她骨子里透出的生机。
就像他回来还能吃上一碗她喜欢的热腾腾的牛肉汤,他就能想象到她是多么快活、自在地活在他身边。
他需护着她些,他在黑夜中不禁喃喃自语,不然就连这一点点温情……都没了。
胤礽其实知道皇阿玛对他乃是拳拳爱子之心,当年为了保下他这点嫡出的骨血也有诸多不容易,只是有时候他也想从这紧紧的牢笼中探出头来,好好地喘一喘气。
僖嫔替他选好的人定下,凌嬷嬷趁夜就先进来回话:“一个王格格、一个唐格格,都是内务府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