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里心满意足地亲了又亲,竟对程格格的事儿不再过问了。
金嬷嬷没想明白,李氏也不打算解释。
只能说这就是命,当初先怀了孩子的是王格格,于是程格格就这么躲过了一劫,如今她有孕,对李氏而言,也碍不着什么。
她也不是那天生黑心肠的人,李氏将脸埋在小阿哥奶呼呼的脖颈处,闭上酸涩的眼睛,她是被逼无奈,这不是她的错。
她现在不争,以后的下场只会比杨王两个格格更凄凉。如今这孩子就是她的命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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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罩房里,程婉蕴望着桌上摇曳的烛火发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天哪,都不知什么时候,她的肚子里竟然悄然孕育了一个小生命!
如今刚刚一个月。
胤礽大步进来,不等程婉蕴起身行礼,就被他直接拽到了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在她耳畔激动地说:“阿婉,太好了,你知道么,我这两日好似那判了监斩候的囚犯,你这儿是我唯一盼着的好消息!”
太子素来不是那等情绪外放的个性,他温和有礼,就连玩闹都带着分寸,如今却一副想将她抱起来转几圈又怕动了胎气的模样,在她耳边不断地说着高兴,这让本来心中满是愁绪的程婉蕴都被他感染,有些安心地靠在他怀里。
事已至此,她再怎么发愁也于事无补,不如放开胸怀,好好想想怎么才能顺利平安地度过孕期,生下健康的孩子。
可她还是时常忍不住回想起因生子而亡的王格格,夜里也睡不好,没几天竟然瘦了一大圈,太子震怒,差点将她身边伺候的人全都拉去打板子。
而且随着时间推移,她的早孕反应也十分严重,常常吐得黄胆水都出来了,太子瞧这样不行,便一面派人去徽州她家里去请人,一面奏请康熙,先从内务府找来一个面容慈和,又十分能干的老嬷嬷来应应急。
嬷嬷姓官,竟和她一般是徽州人士,她甚至会做徽州的糖醋烧豆腐!
夜里,也是官嬷嬷陪着她睡,握着她的手,和她讲她年轻时候怀孕的事情,没有那么难,也没有那么玄乎,还教她生产时该如何吐纳呼吸,说她底子好,一定能行的。
程婉蕴渐渐安心下来,这么过了半个月,虽然还有很多东西吃不下又闻不得,但总算将脸颊养回了二两肉。
这时,康熙下旨要出塞亲征了。
太子果然还是没能跟着去,胤褆兴奋得要命,整天炫耀他那身康熙御赐的铠甲,可把太子气得黑了好几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