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
他嘴角微微上扬,又将带着高温的光点移到一只被困的蚂蚁上。看着就像有一盏超亮的聚光灯,投射在那小小的演员上,做着痛苦的表演。
殷凝皱起眉头,她看到小蚂蚁因为光点的照射而开始更加痛苦的扭动肢体,拼命挥着节肢。她感觉它就要死了,要被活活的烫死。
“快停下!”殷凝大声叫道,“小蚂蚁要死了!”
“切,不过是只蚂蚁。”钱君霆奇怪地看着殷凝,又看看还在不断挣扎的蚂蚁,冷冷地说,“怎么还没死?难道是不够热?”
说完,他忽地抓起一边殷凝的手,死死按在花坛上,重新调整了下光点的聚焦,将带着炙热温度的光点照到殷凝的手背上。
男孩子的力气总是比女孩大很多,况且钱君霆要比殷凝大了三、四岁,殷凝自然抵不过他,被他抓住的手腕生疼,手背还像被烟头烫了似的痛。
“啊!”殷凝失声尖叫,这才让抓住她手的钱君霆放开了她。
小殷凝倔强的没有哭,狠狠瞪着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事的男孩儿,心里愈发觉得这个男孩可怕。她没有逞口舌之快骂他,也没有处于报复心理打他,只是捂着手背转身逃开了。
一连两次的可怕经历让她觉得这个孩子是个天生的魔鬼,即便他长得再好看,招人喜爱,也不能改变他的本质,更不能改变她害怕他,讨厌他的事实。
“没错,他就是个怪胎。”小殷凝趴在窗台上小声咕囔。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点四溅,灰蒙蒙的天空让人的心里阴郁而沉重。
小殷凝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外面的院子里,视线忽然被一顶红色的雨伞牢牢吸引。她看到雨伞下有一位美丽的妇人,领着一个小男儿向着医院大门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小男儿感觉到了位于二楼窗台的自己的目光,只见他幽幽抬起郁郁而清澈的眼睛,望向自己。
啊,原来,那才是她第一次看到她的白夙(秦铮)。
窗外,雨声淅沥……
“哒哒……哒哒哒……”
骰子敲击着地面,旋转翻滚地选择自己的着地面。
殷凝的思绪很杂,很乱,因为环境的寒冷,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混沌模糊。过去的很多记忆、场景开始毫无征兆地跳入脑海,有好的,有不好的。仿佛做梦般,让她犯困,让她想睡觉。
她蹲在地上,两眼无神地望着迟迟不肯尘埃落定的骰子,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祈祷。就连先前绝望时,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