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谙一个人住进了无菌的小单间,他将在这里进行造血干细胞移植,将自身的血象全部清零,然后输入哥哥的造血干细胞。
进仓的前三天还没什么事儿,后来魏谙感觉越来越恶心。到第10天的时候,魏谙像个整个人都被抽空了,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饭也是一点也吃不下去了。
魏谚和魏语都担心得不行,可是,仓里又不允许家人进入,他们也只能通过电话与魏谙联系。魏谙难受至极,都不敢动弹,稍微一动弹就浑身哆嗦,也无法再、操作电话。
这期间,魏语也办理了住院,开始提取造血干细胞。提取干细胞的仪器就像一台洗衣机一样,不停地转动着,魏语躺在病床上,祈祷着自己的干细胞能救得了弟弟,大夫说可以多存一点,先存三年的,以后要用就方便了。
魏语的造血干细胞提出来后经过化验就给魏谙输上了,输入了哥哥的造血干细胞后,魏谙感觉稍微有了一点力气,也能略微吃下一点东西了。
输入造血干细胞后没过几天,魏谙又开始掉头发了,刚长出来没多久的板寸现在又自己往下掉了,一直到把头发全部掉光。
好消息是魏谙的血象上涨了一些,特别是血小板已经涨到了几十个,大夫说这是在逐渐恢复了。
可是没几天,魏谙又开始发烧了,胃也十分难受,吃不下饭,浑身哪哪都疼,只能喝一点点米汤,后来慢慢地又恢复了,能吃一点东西了。
造血干细胞移植后还要做骨髓穿刺报告和融合基因检测,融合基因检测的结果依然是阳性,得知这个结果,魏谚一家人又紧张了起来,难道是移植不成功?
魏谙问大夫,魏谚也到处打听,结果也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但谁都知道,阳性终究还是个定时炸弹。
魏谙在仓里整整住了一个半月才得以出仓进了普通病房。刚出仓没多久,血象就变得没那么好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
魏谙出仓后,他们找的做饭的邻居大哥就回去了,魏语开始给弟弟做饭送饭。魏语做饭的手艺不好,经常把菜炒糊、炒干,令魏谙难以下咽,魏谙心中十分凄苦,但除了亲哥哥外,这世界上再没有人可以不顾家庭、不顾工作,24小时准备着伺候他。
7月底的时候,魏谙终于可以出院了,这次治疗前前后后离家将近5个月的时间。
魏谚跟魏谙商量着要回老家去看看他,让他打听打听当地的防疫政策,魏谙却说:“别回来了,我又要去住院了。”
魏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