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里就存在一个事关我们外交政策的问题了。”他继续说道,“就我的理解来说,当前的情况相当微妙。在涉及石油,矿藏这类关系重大的事情时,我们不得不与任何掌握权力的政府进行交涉。我们不希望期间爆发任何令人尴尬的问题,我们没办法让谋杀案件不出现在报章媒体上,当然,这类事情也从没有避开过新闻界的关注。但是,至今为止也没有任何珠宝一类的东西与案件扯上关系。就目前而言,从任何程度上来说,也不需要有这样的关联。”
“我同意。”波洛说,“凡事都需要考虑到国际关系上的复杂性。”
“没错。”警察局局长说,“我想我还是可以这样说,拉马特的已故统治者是被我国视为朋友的人,因此,上方也希望他对于任何他可能保存在我国的财产的意愿能够得到执行。至于这些财产的数额,我想目前是无人知晓的。如果,新的拉马特政府想要回那些他们认为应该归属于他们的财产,那么,假使我们对这类财物现存于我国毫不知情,将是一个更有利的局面。如果直截了当的拒绝,将显得不太得体。”
“在外交上,没人会直截了当地拒绝。”赫尔克里·波洛说,“相反,他们会说,这一问题将会得到最大程度的关注,但是目前尚无法确定地获知任何东西——哪怕是鸟蛋这样的小物件——可能是属于拉马特已故的统治者所有。它们可能还在拉马特,可能在已故阿里·优素福亲王的一位忠实朋友的看护之下,也可能被数名人士分头带出了那个国家,也有可能仍被藏匿在拉马特城中的某个地方。”他耸耸肩膀,“总之没人能确定。”
警察局局长舒了一口气。“谢谢你,”他说,“这正是我的意思。”他继续说道,“波洛先生,你在我国的高层人士中有朋友,他们对你非常信任。从非官方立场上,他们希望让某些物品保管在你的手里,如果你不反对的话。”
“我不反对。”波洛说,“这事就这么办。我们还有更严重的问题需要考虑,不是吗?”他环顾在座的人,“或者你们并不这么认为?无论如何,七十五万或者相当这样的数字又怎么能和人命相提并论呢?”
“你说得对,波洛先生。”警察局局长说。
“你总是对的。”凯尔西警督说,“我们要找的是谋杀犯,我们很高兴能听到你的看法,波洛先生。”他继续说着,“因为目前很大程度上这就是一个猜来猜去的状况,整件事情就像是一团乱麻。大家都和你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你的猜想可能会更好。”
“这个比方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