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您考虑如何了?”
见谢衡之没有立刻回答,他又道:“我知道你们中原人对女子名誉极为看重,甚至还有什么烈女牌坊。不过在我们胡拔,女子一嫁三嫁都是常事,绝不会有人非议。”
谢衡之却好像根本不在意他的说辞,只是眯眼看着他。
“天下弱水三千,呼延王子为何一定要她?”
雪粒飞舞在两人之间,模糊了视线。
他的声音里
没有怒意,呼延祈想,他果然还是更爱江山。
但抬起眼时,呼延祈却感觉到谢衡之的目光仿佛穿透了他的伪装,要得到一个真正的理由。
“我们胡拔一直向往大梁的孔孟之道,又得知谢夫人才冠天下,熟读四书五经。若她能做我们胡拔王妃,定能使得中原儒学传遍胡拔。”
这套说辞,他在乾清宫已经说过几遍了。
谢衡之沉沉看着他,忽然笑了笑。
“可惜胡拔苦寒,内子自小娇生惯养,恐怕吃不了那个苦。”
这好像又是拒绝的意思?
“大人不必担忧。”
呼延祈说,“胡拔虽比不得大梁繁荣,但若能得娶商氏才女,必定倾国养之,让她在胡拔的生活不差上京半分。”
谢衡之只是看着呼延祈,笑得意味不明,却不说话。
许久,呼延祈只等到了一声轻笑,带着几分蔑视。仿佛是看不起他们胡拔,又好像单纯只是看不起他。
呼延祈还想说什么,谢衡之却连一句告辞都欠奉,径直转身上了马车。
车轱压下的痕迹很快被大雪掩盖,呼延祈看着远去的谢府马车,忽然明白了谢衡之为何迟迟不答应——
他应该是在待价而沽。
等着大梁皇帝给他足够的利益,才肯背负骂名献出自己的妻子。
既如此,呼延祈想,他只需静静旁观这个权臣和皇帝的博弈。
他了解这些中原人,他们不会在这种滔天的利益面前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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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天路滑难行,马车驾驶得格外谨慎,平日里不到半个时辰便能回谢府的路途,如今才走了一半。
利春策马伴随在马车旁,马蹄踏在雪上没什么声响,车厢内安静得落针可辨。
谢衡之端坐于内,闭目小憩了一会儿,神色一如往常。
当他徐徐睁开眼时,漆黑的眼眸里才流露出一丝愠色。
早在民间传闻商亦泠爱慕他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