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亦泠紧紧贴着他的胸膛,能闻到他衣衫上淡淡的熏香,甚至能感知到他的体温正一点点和自己的身体相融。
煎熬,纯纯是煎熬!
而且这周府也太大了,怎么半天都走不出去。
偏偏他个子又高,每走一步,亦泠都担心他若是稍有不慎,自己定会摔个半死。
所以亦泠总忍不住悄悄睁开一只眼,要么瞧瞧还有多远,要么偷觑谢衡之是何表情。
好在他走路目不斜视,不会垂眸看一眼怀中的女人,只留了个下颌给她看。
只是他走着走着,依然平平看着前方,嘴角忽然弯了起来。
这青天白日的。
亦泠眯眼偷瞥四周,明明无事发生,他莫名其妙笑什么笑?
怪可怕的。
一刻钟后,亦泠总算躺到了谢府的马车上。
她浑身已经酸得像干了三天脏活累活,趁着锦葵为她垫软枕时悄悄翻了个身,松活松活筋骨。
锦葵也赶紧挪了身子,挡住谢衡之的视线,顺道揉了揉亦泠的胳膊。
主仆俩齐心协力演了半天,实在辛苦。
这时,她听到谢衡之淡淡的声音。
“行了,别装了。”
亦泠:“……”
锦葵一溜烟儿跑了,只剩亦泠还直挺挺躺在马车榻上。
待车厢内只剩她和谢衡之二人时,她先睁开了一只眼,偷偷瞥着谢衡之。
见他面色平静,亦泠才轻手蹑脚地坐了起来,缩在角落里。
沉默半晌,她讪讪道:“辛苦大人了。”
谢衡之似乎没打算理她,连句客套话都不说。
不过亦泠也不在乎,她一面揉着脖子,一面自言自语,为自己化解尴尬。
“太子妃娘娘怎么突然来了周府呢?她不是该在宫里迎接太后吗?”
在她的碎碎念中,谢衡之慢悠悠侧过头,却看见她耳廓上竟然有斑斑血痕。
“太子妃娘娘都出来了,会不会钰安公主也……”
耳朵突然被人碰了一下,亦泠浑身一凛,转过头去,愣怔看着谢衡之,“你做什么?”
她的耳朵很白,红色的血痕尤为刺眼。
谢衡之问:“这是怎么回事?”
亦泠当然不好意思说这是她装晕时不小心摔的。
“许是什么时候不当心,被石子儿刮到了。”她摸了摸自己耳朵,嘀咕道,“你眼神还怪好的,这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