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海里鲜活了起来。
听起来,她们都过得很好。
就在亦泠沉入回忆时,谢衡之的声音又轻轻落在了她耳边。
“她们都很想你。”
回忆忽断,亦泠抬眼,看向谢衡之。
“这两年……你有想过她们吗?”
或许是因为他的凝注的目光太直接,又或许是因为他的声音有几分嘶哑。
亦泠总觉得,他问的不只是曹嬷嬷和锦葵。
她没回答,急忙想用汤药堵住他的嘴。
可是一垂眼,却发现碗里已经见了底。
于是亦泠将碗放下,连忙站了起来。
“药喝完了,我先回去了。”
谢衡之没有出声阻拦,只是静静地看着亦泠的背影。
直到她走到了门边,要伸手掀开门帘。
“亦泠。”
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自己真正的名字,亦泠停下了脚步,却没回头。
他的声音还带着几分病中的喑哑,却十分清晰。
“我也和她们一样。”
营帐里明明门窗紧闭,亦泠耳边却像狂风大作,一如她越来越快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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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真的要入冬了,赤丘连着好几日彤云密布,让人以为这么早就要下雪了。
雪终归没落下来,但天气还是一天比一天冷,人们说话时已经张口成烟。
正因如此,来岐黄堂抓药的人反而多了起
来。
就连小鲁也染了风寒,告了好几天的假。
大冷天的,病人恢复得总是格外慢。
亦昀许久没有轮休,亦泠也无从得知谢衡之的情况。
或许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反正这北营,她是不敢再去了。
这一天清晨。
亦泠醒得特别早,坐到镜台前梳妆时,有人推开了小院的门。
她透过窗户望出去,还穿着一身粗布短打的亦昀满脸疲色地走了进来。
昨夜值了个宵,亦昀原本想直接回自己屋子睡觉。
经过了亦泠的窗前,才感觉到她的目光。
“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啊?”
亦昀没进去,就靠在窗户边跟亦泠说话。
“睡醒了就起了。”
亦泠打量着他的衣服,问,“你在北营就穿这么点儿L,不冷吗?”
“冷什么冷,成天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