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行郁那天歇斯底里与自己争执。
结果因为他,她进了医院。
冷清的房子,没有烟火气。
陈之夜上楼,推开了属于他们的房间。
维持着大半年前的模样,陈之夜这才发现,她什么也没有带走;看得出来,她是一点也不想再沾染过去了。
拉开梳妆台的柜子,里边的化妆品填满了,女主人再也没有碰过。
陈之夜随手关上。
床头还摆放了一个猪头储钱罐。
陈之夜记得,这是他们读书时,他为了送给唐行郁一个有意义的礼物,特地亲手做的搪瓷。
他愕然发觉,自己与唐行郁之间,原来有那么多共同的记忆。
这段时间,受着董事会那群老人的指责,公司的事情也是焦头烂额。
回去以后,偏偏还有碎碎念的母亲,始终不肯接受叶倾倾的家人;即便他与叶倾倾证件也扯了。
他迫不得已,只能把叶倾倾安置在新的房子,用来当他们俩的小家。
回去看着叶倾倾养胎,忽然的索然无味,陈之夜又搞不明白了,为什么先前对叶倾倾会有好感,如今却没有什么感觉,甚至产生厌烦的情绪。
可明明相比歇斯底里的唐行郁,叶倾倾可懂事多了。
他想不来所以然,又心不在焉拉开了床头柜。
一堆叠在一起的书籍中,有一本厚厚的记事本。
鬼使神差,陈之夜伸手过去,将笔记本抽了出来。
他望着封面上“唐行郁”三个大字,内敛里掩盖不住的锋芒,笔锋凌人,被温和包裹其间。
翻开第一面,看着上面的字迹,陈之夜精神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