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是是,不说这个了。”
然刘杏花仍是不放心,又拉着阮溪和阮洁嘱咐了很多心里话。她别的不怕,就怕两个丫头到了城里受委屈,所以想嘱咐的就格外多。
虽说阮溪是阮长富和冯秀英亲生的,但不是他们养大的,阮洁又是侄女,两人进城住进家里,和两个完全不熟的乡下亲戚住进去没什么两样。
刚一开始去的时候,阮长富和冯秀英肯定会多照顾一点阮溪和阮洁,毕竟两个孩子刚进城,但这种照顾不会持续很久,人都这样。
指望他们发自内心地不疼自己养大的孩子来疼阮溪和阮洁?那是不可能的。
别说是阮长富冯秀英,就是阮志高和刘杏花自己,若是老大家的其他孩子送回乡下来,他们也不可能说一直去偏疼其他孩子,前面肯定会照顾多一些,但日子长了还是会多疼阮溪一点。
毕竟,阮溪是他们一手带大的。
自己养大的孩子要走了,话是怎么都说不完的。刘杏花左边搂着阮溪,右边搂着阮洁,一会湿眼眶一会笑呵呵,和她们一直说到做晚饭时间。
阮家内部的汹涌没让阮长富和冯秀英知道,所以晚上坐下来吃饭,表面上还是一团和气。而在表面之下,是阮长贵和孙小慧不爽还要摆笑脸的憋屈。
吃完晚饭一家人又坐在一起多说了会话,看着是团圆热闹和和美美,实则各人有各人的心思,只是许多心思没办法拿出来摆在台面上说罢了。
阮溪没在家里陪阮长富和冯秀英说话,她吃完饭就出去了。
她去到凌家的吊脚楼,把凌爻叫出来走一走吹晚风。
坐在石头上吹着晚风闲聊天,阮溪深深呼吸这山间的风,对凌爻说:“崽崽,我明天要走了,跟我爸爸妈妈去城里,以后可能就不能来找你玩了。”
凌爻听到这话蓦地一愣,但其实他也是有预料的。
他勉强地牵一下嘴角,“挺好的,他们终于回来接你过去了。”
阮溪不让气氛变得伤感沉重,笑着说:“想我就给我写信。”
凌爻点点头,“我一个月给你写一封。”
阮溪笑,“那我给你回两封。”
凌爻也笑起来,说:“那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阮溪冲他重点头,“我会的,我不在这里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如果高海洋他们再欺负你,你就去找我五叔,让五叔教训他们,他们就不敢了。”
凌爻手里捏着一根绿草叶,下意识揪得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