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十多个骑兵见到这一幕,就像被逼到山穷水尽的人突然发现了一条生路,高兴地大叫起来:“将军,老爷子给咱们安排了伏兵!”
“将军别跑了,梁军都被射成刺猬了!”
“都给我回来,别跑了!”
赵瑾一听,第一个折了回来,停马时就见山上的箭雨已经停了,梁国步军的尸体趴满了那段山路,只有宗权带领的百余骑兵以及三千多侥幸没有中箭的步兵跑出了那段“死路”。
赵瑾大笑,吩咐手下的步兵们:“行了,梁军只剩三千多人了,咱们有两万,磨也磨死他们,给我上!”
他带着身边的几十个骑兵冲了上去。
宗权冷笑:“好小子,够有种,殊不知我宗权一人也能杀死你这两万步兵!”
握紧手中长刀,宗权朝赵瑾杀去。
其他骑兵也各自找到了对手。
山路狭窄,骑兵们在中间一挡,两边的步兵们暂且都没有往前冲。
赵瑾很快就不敌宗权了,其他裕国骑兵随时赶过来帮他抵挡两招,尽管如此,赵瑾也是险象环生,而后面的弓箭手们耗费了大量力气,又在山上,短时间根本赶不过来,不如继续留在原地截断宗权等人的退路。
梁国步兵被宗权激起了士气,挥舞兵器穿过骑兵之间的空隙朝裕军杀去。
宗权根本不像一个被埋伏的将军,打得十分从容,又一次压住赵瑾的枪后,宗权笑道:“贤侄不如归顺我大梁,以你的本事,我皇定会封你为将,你再给你爹修书一封,让他在大同起兵拥护我大梁,回头洛城破了,你们父子功可封侯,何乐而不为?”
他是真的欣赏这小子,一些老将都不敢跟他交手,赵瑾不但能在他手下坚持几十回合,逃跑了居然还有勇气杀回来。
赵瑾嗤道:“我爹说了,他耿阗不过是仗着川蜀之险趁乱得了益州,论本事给我爹当个副将都不配,这种货色,也就你们这些井底之蛙愿意拥其为主。”
宗权非但没有生气,反倒被这话逗得仰头大笑:“好……”
刚发出一个音,眼睛还半眯着,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利箭破空声。
只是他察觉得太晚了,亦或是大笑的姿势耽误了闪避,下一瞬,那箭就狠狠钉进了他的后心窝,力道之大,穿甲透骨。
宗权呆住了,赵瑾也吃了一惊,顺着利箭飞来的方向看去,一眼认出那道已经重新搭箭拉弓的纤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