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区支教的,都是热血青年,自带愤青属性,骂政府属于日常活动,只看骂得到不到位。
在学校吃过晚饭,村支书就带着他们去休息,住的是村民家里。
季望舒和马泉林睡一起,木质的双人床,被褥都是全新的,但墙壁透风总感觉到冷。
熄灯后,两人都睡不着。
马泉林问:“哥们儿,你一个大明星,跑来这里受什么罪?”
季望舒笑道:“我本来打算跟女朋友一起去旅游,她说支教比旅游更有意义。”
马泉林老气横秋地说:“尔雅这姑娘不错,好好珍惜。”
“你哪儿人?”季望舒问。
“天津。”马泉林道。
“天津啊,听说那里的大包子不错。对了,还有相声,我有位老师叫魏凤兰,她唱京韵大鼓,有天家里就来了位天津的相声艺人拜访。”季望舒说。
马泉林笑道:“我爷爷是说相声的,改天给你来一段。”
“那可说好了。”季望舒也笑道。
两人聊了大半夜,第二天起床都没精神,吃完早饭就去学校准备了。
分工下来,季望舒教历史,尔雅叫语文,马泉林教数学,杨子悦教英语,谢骏教音乐。
如今正是寒假,孩子们早放学了。但一听说有老师来支教,所有学生全部自动回校,最远的甚至要走两三个钟头翻山越岭而来。
看着这些山里孩子,季望舒等人有些懵逼。这尼玛满打满算还没30个学生,而且从五六岁到十二三岁都有,他们五个老师怎么教啊?
郭魁倒是挺能折腾,他说:“这不有四间教室吗?全都打扫出来。按照年龄分班,每人教一个班,剩下一个帮韩婆婆煮饭喂猪去。”
好嘛,工作就这样分派完毕了。
季望舒第一堂课教的是中班,一共六个学生,年龄大概在八岁到十岁。
这些学生似乎很淘气,衣服和手都是脏的,貌似在外面玩了泥巴,又或者是打了雪仗,就连女生也不例外。
他们上课很认真,坐得虽不端正,但都睁大眼睛看着老师,眼中充满了求知欲。
或者说,是对陌生人的稀奇。
季望舒没有带课本,他首先问道:“你们以前学过历史吗?”
“没有!”孩子们齐刷刷回答。
“你们平时都学什么?”季望舒又问。
“语文!”
“数学!”
“还有体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