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应,面上难得露出些近似无措的神情。
她没有开灯,视线特意避开了他生怕看见更多不能见的,暂时封闭了过于敏锐的五感,“我先出去,你整理一下。”
略淡的声线带着些说不出的心虚。
她镇定的起身,脚步却不易察觉的快了几分,离开的背影莫名透出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宁淮用手掌捂住唇边忍了很久的笑,含混的声响从指缝间泄出来,生怕被她听见。
姐姐怎么这么可爱?
门外,贺添舟半张脸都覆在阴影下,指间夹着的一点星火缓慢燃烧着,也不怎么送到唇边。
烟雾自指尖升起,渐渐散开来,一截烟灰掉落,砸在脚边满地烟头上。
昨夜收到语音后他沉着脸回了几条,无一得到回复。虽知其中有异——
阮软说分手时嗓音绵软黏糊,口齿也不甚伶俐,明显不是正常状态。带着的情绪显然也不是要和他分开的意思。
但他还是等不住了,他预料过不会有人开门,只按了两下门铃便不再动作,在门外等了一夜。
阮软坐在单人沙发上,看着贺添舟发来的一排排语音,没有点开。一直滑到她昨夜发去的语音,不敢直接点开,转成了文字。
看完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视野中出现一条黑色睡裤,她抬眸,瞳孔骤然一缩。
宁淮竟然没套上衣,大咧咧露出身上的罪证。
他看见阮软坐在单人沙发上,确定挤不进去才脚步转了转,坐到了她对面。垂着头声音刻意压低,握在一起的指尖互相捏了捏,“所以,姐姐打算对我负责吗?”
阮软避开他身上的痕迹,没答,还是先问到要紧的,“怎么不穿上衣?”
听起来有些生硬。
“还不是因为姐姐……都这样了,料子磨着不舒服。”他示意阮软看过去。
她怎么能分辨得出真假,只当他说的是实话,还要为他治伤,“你过来,我,我帮你看看。”
话落却像是捅了马蜂窝,宁淮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她,她也不好再移开视线,喉间溢出几声沙哑哭腔,“姐姐是不是巴不得让罪证消失,这样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了?我早该知道,昨天说的那些也不过是哄我而已。当不得真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多的话却说不出来。
看了她一会儿宁淮突然收敛了那副模样,带上些回忆的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