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们准备对他怎么样?”
雷杰敛容答道:“只要抓住他在散布反党国、反政府言论的证据,就可以把他驱逐出境。”
马望龙把双眼转向了黎天成:“黎书记长,你也是这么想的?”
黎天成笑了一笑,对雷杰说道:“雷杰同志,你的用心是好的,可是还不够周全。依我看,第一,这个齐代表在这里绝不会犯那样低级的错误,让我们抓到把柄;第二,我们赶走了一个齐代表,但又会再来一个张代表、李代表的。”
马望龙看着黎天成的目光不禁变得深沉起来:“黎书记长果然是一个明白人。”
然后,他招了招手,颇为神秘地说道:“黎书记长,等会儿上船后,请你、吴井然队长和马某一起好好聊一聊。”
船上贵宾室里的隔音效果很好。马望龙、黎天成、吴井然三个人坐在里面,几乎听不到外面一丝声响。自然,外边的人也很难听到这里面的声响。
马望龙面色郑重,正襟危坐:“黎书记长、吴同志,你们应该知道,先前中央党部和财政部达成了协议,全国盐业附加税的三分之一提取为党产、党费。所以,这一次马某奉财政部、盐务总局之令到忠县来调查‘吊耳岩盐案’,行前孔部长就指示了:中统局应当大力配合我们,因为我们财政部、盐务总局和中央党部的利益是一体的,所以中统局也应该为中央党部保护党产的安全。而且,徐恩曾副座和冯承泰处长都向马某当面交代了:在忠县,你们两位中统局的精英是绝对值得信赖的。”
黎天成和吴井然互视一眼,齐齐起身:“岂敢,岂敢,一切听从马组长的指示。”
马望龙扶了他二人重新坐下,仿佛是极恳切地问道:“对这一次‘吊耳岩盐案’,你们两位有何高见?”
吴井然静默有顷,开口而答:“依吴某之见,咱们可以在接下来的调查中把‘吊耳岩盐案’的嫌疑往共产党身上引。”
“哦?吴队长果然是‘高见’。”马望龙脸上似笑非笑,“你找到证据是共产党干的吗?”
“即便是没有证据,我们也可以自己创造‘证据’。”
“没有真凭实据,谁敢栽在共产党人头上?周恩来的手段,我在重庆是亲眼见识过的,你以为共产党会乖乖任你摆布?”马望龙笑得煞有意味,“为什么这一次齐宏阳会和我一起到忠县同行调查?共产党事先就防到了你这一招。”
吴井然看了看黎天成,仍不甘心:“马组长,吊耳岩就在石柱县境内,石柱县里确有共党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