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可以找他。”
“处座,我这里暂时还用不着。”
“好吧!用不用他的自主权在你手里。他的姓名、身份和接头暗语,我会以机密途径及时发送给你。你一定要用活、用好这个助手。”
“是。”
这时,冯承泰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忽然问道:“天成啊,你近期就没有什么重大事情向我汇报吗?”
黎天成听出他的话风似乎来得古怪,心底暗暗一凛,斟酌着词句很是小心地答道:“处座,暂时还没有。”
“暂时还没有?天成,你太让我们失望了!”冯承泰的声音顿时有些变调了,带着一股莫名的尖厉,“我看到了一条消息:你舅父竟然把他在涂井盐厂百分之三十六的股份全部捐给了国民政府,这条消息登上了《中央日报》的头版,好几位重要领袖都对此做了重要批示,这算不算是一件重大事情?”
“是有这么一件事儿。但我舅舅一直都很低调,应该是四川盐务局方面散布出去的。”
“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对不起处座,我也是在木已成舟后才得知这件事儿的。”
“天成,你怎么还没开窍呢?你没劝住你舅舅,实在是失策啊!”冯承泰的话声带着深深的遗憾,“先前,这些盐产股份在你舅舅手中,我不好说什么,毕竟那是他的私人财产。但你舅舅大公无私地捐献给了国民政府,就以为可以惠济民生,那真是太天真了!”
黎天成听到这里,心底顿时升起了一个念头,一瞬间明白了冯承泰的言外之意。他急忙诚惶诚恐地对着电话筒讲道:“哎呀!天成知错了,当初我若早知道了舅舅这件事儿,一定会和你好好商量商量的。”
“哦,你终于也想过来了?看来,你还没笨到家。你舅舅把盐产股份捐给了四川省盐务局,四川省盐务局上面还有一个国民政府盐务总局,而国民政府盐务总局的上面,还有一位财政部部长孔祥熙先生在主管着。严格意义上讲,你舅舅的盐产股份并没有捐给国家,而是捐给了我们这位孔部长。你舅舅真是太天真了!”冯承泰的语气在这里重重一顿,“而你,黎天成,也真是疏忽了!”
“是,是,是,天成思虑不周,请处座责罚。”
“天成啊,不是为师说你,你怎么在关键时刻没能为我们党着想呢?其实,你应该劝说你舅舅当初把那些盐产股份捐给我们中央组织部做党产的。他这样做完全是‘一举两得’,既在社会上为他赢得了好名声,又在政治上推进了你仕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