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党产维护者。如果谁侵蚀了我们的党产,你就找我们中央党部为你出头!”冯承泰字字句句都来得很重、很硬,“好吧,今天我们就谈到这里吧。”
搁下电话筒,黎天成不禁一声长叹。
把中央党部的势力引入盐厂,究竟对自己的任务来说是好是坏,他一时有些拿不准。陈果夫、冯承泰他们只是垂涎于盐业附加税的那点儿提成倒也罢了,假如他们也想在盐产倒卖销售上横插一脚呢?这个问题,恐怕便不是自己掌控得了的了。但他转念一想:以孔祥熙为代表的盐务部门首脑也肯定不会让中央党部对盐产倒卖牟利的,他们应该会使出种种手段牵制陈果夫、冯承泰等人的。一念至此,黎天成心里顿时又明晰了几分。
正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又刺耳地响了起来。
黎天成一接,电话那边竟是赵信全的声音:“嘿!天成老弟,你做得不错啊—居然把涂井盐厂的特定监督权拿到手啦!老弟你真是‘棋高一着’啊!”
“信全兄,那是我舅舅硬塞给我的。他随时都会收回的。”
“天成老弟,你不是有县党部的工作缠身吗?我们商量一下,你可不可以将那个特定监督员的职位委托给我打理: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半箱‘黄鱼’!”
“这……这若是让我舅舅知道,恐怕不怎么好吧?”
“你有那么多顾虑干什么?转让一个特定监督员,不算什么大事的!”
黎天成把语气装得十分为难:“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舅舅的脾气,他一怒之下收回了特定监督权怎么办?”
“你是他的亲外甥,他能拿你怎么办?”
黎天成仍是佯装百般无奈:“他是那么强势的一个长辈,我实在不敢冒犯他。”
赵信全的声音终于在那边冷了下来:“老弟,你真的不想帮我这个忙?”
“信全兄,不是我不想,而是我舅舅实在是不可理喻。”黎天成的口吻显得无比的诚恳。
“啪嗒”一声,那边的电话似乎被狠狠地摔下了。
县长办公室里,冉庆标“砰”的一声夺门而入,“啪”地甩下一份《中央日报》,高声嚷道:“老牟,这个朱万玄不会是发癫了吧?偌大一份盐产股份,他怎么就捐得出手?”
“你嚷什么,声音低一点儿!”牟宝权一声断喝止住了他,“你是打算让全楼的人都知道我在注意他们朱家的那些事儿啊。”
冉庆标敛起了声色,一屁股在藤椅上坐了下来:“这朱老儿和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