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设备乱砸一通,咱们的损失就更大了!”
田广培也附和着说道:“书记长,马处长讲得很对—他们不过是想抢一些盐巴做薪资,咱们犯不着和他们硬顶!”
黎天成没想到这紧急处置会议一开头便成了这般令人丧气的局面,却也不显异色,侧脸朝齐宏阳问道:“齐代表,你的意见是……”
齐宏阳虎睛圆睁,肃然生威:“对这些匪兵退避三舍?这怎么行,这场子里的盐巴可是送往前线的重要战略物资,每一月、每一日的定量都不能少!被这些匪兵抢了,前线的战士可就更紧缺了!我们决不能放任他们闯进来乱抢乱搞!”
“齐代表,你不要忘了这样一个事实:咱们一共只有十几个税警和几十个护盐队员,和这两大船几百个兵痞子相抗,简直是以卵击石!”马望龙战战兢兢地说道,“随他们去吧!反正官井里天天都在冒盐水。”
任东燕听了,满面红霞飞展:“怎么?马处长,你太小瞧我们‘天虎帮’的弟兄了—他们那些乱兵胆敢硬来,我们就给他们一个奋勇还击!你们可都是管盐、护盐的官员啊!怎么能这样胆小怕事呢?”
马望龙掌中的“灵明石蛋”都快拿捏不稳了,脸色勃然而变:“东燕队长,我这是在委曲求全—你可懂得‘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句话吗?你可知道蒋委员长拱手让出南京‘以空间换时间’的大智慧吗!”
任东燕把嘴角一撇,眉眼里尽是不屑:“马处长,我书读得少,是不知道什么成语啊、大智慧啊,我只知道守土有责,敢于担当!肩膀不硬,连女人都不如!”
“东燕,东虎大哥现在在哪里?”黎天成为了避免马望龙继续难堪,急忙开口打断了任东燕的话。
“我大哥正在四海茶馆监督着盐运上船。我已经让人去通知他了。”
“嗯。”黎天成转过了脸,看着齐宏阳,“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齐代表,我陪你一同去盐厂门口守护,尽量不让那些乱兵闯进来乱搞。”
齐宏阳没料到他这样一位国民党官僚竟也有这样一份坚实的担当,不由得“唔”了一声,诧异至极地瞪了他一眼。
“天成,乱兵如潮,是开不得玩笑的。”马望龙出于关切,还是禁不住向黎天成出声提醒。
“马处长,你生性沉稳,就在场子里留守后方吧!”黎天成侃然而言,“这批川军乱兵一定是由武德励进会的人挑唆起来的。这个时候,压得伏他们的,就只有王缵绪省长和潘文华将军了。”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