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晏,你清醒点!”苏乔乔扯开他抓住宋聿风的手,拉着他朝屏风后走去。
时晏清走出来时还不忘扯着宋聿风的衣袖,将他连拖带拽的拉出来。
时玖鸢担心哥哥会伤了和殿下之间的情谊,连忙穿好衣服追出来。
“哥,玖鸢从未求过你什么,你不要怪殿下,都是因为我,殿下才会进来的,是我害了他......”
时晏清在府中没有带佩剑,今日发生了这种事,如果换做其他时候,他已经拔剑出鞘了。
“鸢儿,我这就回宫中向父皇请旨,我要娶你为妻。”
苏乔乔看到他们三人僵持不下,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将桌上碎裂的酒坛一下子掀到地上。
“砰”的一声巨响,碎片四溅,时晏清这才清醒过来。
他看向一脸自责的宋聿风和低垂着脑袋的时玖鸢,没想到他防范于未然,竟把亲妹妹给搭进来了。
“哥,殿下未曾与我......”时玖鸢准备告诉他真相,他们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闭嘴——”时晏清一掌把香几上的金兽熏炉拍裂了。
苏乔乔被他吓了一跳,窗外忽然传来鸟爪挠着窗棂的声音。
她走过去想把窗户打开,但里面的锁扣好像坏了,时晏清走近她轻轻一拉,橙黄色的喙猛然间扎到苏乔乔的胸口,他掀起一阵掌风把剪水腾空抓住。
苏乔乔的淡紫兰花刺绣对襟褙子被划开一道裂痕,里面的白色茧绸中衣显露出来。
“剪水,你怎么来了?”
时晏清把鹩哥弹到紫檀平角条桌上,当即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又将衣领在丰盈的胸口前拢了拢。
剪水好怕自己会被腹黑魔王煎炸炖煮,扑棱了两下飞到房梁上,还把圆乎乎的小脑袋藏到翅膀里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
时晏清轻松一跃,飞到梁上把它捉下来。
苏乔乔拿出一根锦带整理好衣衫,虽然世子的石青色湖绸素面直裰有些宽大,但配上她的素色织锦长裙也不错。
“剪水,是不是逾白让你来的?”
它拼命的想从某人的大手中逃脱出来,苏乔乔走上前掰开骨节分明的指节,却听剪水张嘴道:“苏二,祖母来了。”
时晏清和时玖鸢皆是一怔。
如果是母亲来了还好说,但祖母是国公府最威严的长辈,就连父亲和二叔也得听她的话。
难怪时逾白会让剪水来通风报信了,二叔真是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