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从马上一跃而起,利落飘逸,无声落至离晏风一丈处。
二人互望。
晏风狠狠吸了一口气。不敢相信他会出现在这里。
某新兵手上的长·枪蓦地飞离,似被人吸走,白衣一伸手,长·枪撞进他手中。
他二话不说,一□□去,直指晏风眉心。
晏风横枪一挡,将白衣震开数丈,冷声道:“你们看好了!”
两个人枪枪致命,利落狠绝,你攻我挡,你刺我躲,又反身相击,身形灵敏,没有丝毫喘息。长·枪在二人手中像两截小木棒,任人摆弄;又像和灵魂合二为一的仙器,似有无限可能。
新兵观得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喘。
一场毕,二人平手。
晏风松了一口气。他沉声道:“何事?”
“我要你帮我抓一群人。”
五日后,鄢枝拼尽全力到达阳城。
她不敢休息,径直飞向阳城族地。
族地空无一人。
鄢枝脑中一黑,腿软跪地。晚、晚了吗?她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将整个族地找了一遍。
没有一个人。
她狠狠晕过去。
两个时辰后,她被冻醒。大雪飞扬,北风呼啸,族地空旷萧索,一片死寂。
她爬起来,手硌到某一物。鄢枝一顿,将东西刨出。
一个军用箭头。
她目光一暗。
阳城军营。
晏沉面色苍白,咳了咳。
谢瞳看着他,终于把问题问出口:“就是她了,对吗?”
晏沉一顿。
谢瞳皱眉,“若不确定,你何苦做到这地步?”
晏沉回眸:“是她。”
“那你——”谢瞳顿住。晏沉确定了她,她没有确定晏沉。按晏沉的性子,他宁缺毋滥。
谢瞳叹一声,出门给他端药。
谢瞳前脚走,鄢枝后脚从房顶破顶而入。
刚走到药房的谢瞳听到响声,暗道不妙,拔腿回跑——“住手——”
然已经晚了。
□□穿晏沉胸而过,鄢枝背谢瞳而立,双眼通红。
谢瞳张了张口,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晏沉吐出一口血,朝鄢枝一笑:“你是不是从来没信过我?”
鄢枝眼神不变,跟着吐出一口血,没有回答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