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大人比叶思南年长六岁,对于老友的这位嫡长子,他是了解的,毕竟老友以前一直将他带在身边培养。
可惜的是,读书的天赋只有,可没有做官的天赋 。一直没有被起复,确实是钱峰从中作梗。
钱峰是吏部尚书,即使叶言庆被起复也没有什么好出处在每年的评比上,可能也没有什么好的评语。
为此 ,他不愿意插手,怕最后反而害了他。
“伯父,小侄想问问,小侄还有没有起复的可能?”
章大人捋着长山羊胡,据实相告,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言庆,不是伯父不帮你。只是以前,钱峰那厮在吏部任侍郎,如今又在吏部任尚书。你最近几年起复,对你对叶家都没有半点好处。
但你放心,皇上不会让一个臣子一直待在吏部尚书的位置上。过几年只要他调离了吏部,伯父一定想办法,让你起复。你觉得可行?”
叶言庆正正衣冠,站起身来行礼致谢,“谢谢伯父,小侄就是来问问。也没有想过会被起复,我也知道只要那姓钱的在吏部,就不要想被起复一事。
只是问明白以后,心里踏实。以后我就在家里辅导弟弟侄子们的学问。帮助母亲处理一些杂事。”
“如此甚好。你的学问足以辅导他们。”
章大人一听,确实,问明白,比一直悬吊在心中更加的让人踏实。
其实叶言庆还可以去国子监教书,但国子监里面的学生派系林立,为此他与何蒙也商量过了,不让叶言庆去。万一被卷进那些派系中,以后可能殃及叶思南一脉。
就因为这样,他们都不能伸手相帮。帮了也许就是害了他们,还不如像现在一样,平静度日。静待机会。
说完,叶言庆让二弟拎着盒子送去章大人身旁的桌子上。
推拉了一番,先还上了银票,章大人开始死活不要。还是叶言辉笑着说,“伯父,别不要。母亲醒来知道家里日子不好过,就骂了我们兄弟四个。
其实母亲还留有一些钱财,那是她早些年用换好存起来的。半年前母亲生病,我们什么事都不惊动母亲。
慢慢的家里的钱财花光,还借了一些。知道昨日母亲拿出早年积攒的那些备用的,我与兄长才知道。进城换了银票,递了帖子。拿上母亲亲自给几位叔伯伯母婶婶们备的礼物……”
老二也是一个举人,学问也不差。与章大人的嫡子庶子都蛮熟悉的。
说话也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