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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种时候,江婆哪还能藏着掖着?多供出一个人,她的嫌疑就少一分,当然绞尽脑汁地想全了。“容老奴想想……”她皱紧了眉头,“那天老夫人心情好,和黄夫人在小花园里玩了一天长行。”
长行是一种牌戏,有黄黑子各十五枚,骰子两个。它可对局也可单玩,以先从棋盘上移完子的为胜,十分流行。
元非晚微微挑眉。“你的意思是,没人?”
没人岂不就是她干的?江婆当然不敢认,只得死命回忆。“不不!那天三房张夫人有来请安!”按理来说,元非晚也该去,只不过她身体虚弱,免掉了。
“三房?”元非晚问。她刚出自己院子就到了别院,还没见过三房里的任何一个。
江婆宛如抓到了救命稻草。“没错,就是张夫人!三娘四娘五娘也一起来了!”
“带婢子了吗?”元非晚才不搭理这话里的指向。她自己有脑袋,会思考,可不会被人牵着走!
江婆又使劲想了想。“带……带了,”她不确定地道,“有两个。”
元非晚没有反应。就以元非永在二房的地位,想也知道没人替他看着屋子;只要进了二房的人,都有嫌疑。“那我问你,三婶和祖母的关系怎样?三房和二房的关系又怎样?”
江婆立马卡住了。这话还用得着问?老夫人重男轻女,二房骄横跋扈,和三房关系好才奇怪!
她不说话,元非晚也能读出这种意思。“那二叔那个偏房呢?”
“节夫人?”江婆愣了一愣。“节夫人生性淡泊,是个不爱凑热闹的性子。”
元非晚冷笑了下。就以黄素好妒的个性,这淡泊是真的是装的,还两说呢!“在我得水痘之前,府里有没有人病过?”
江婆这下真的弄不明白了。“没……”她刚想说没有,忽而又想到:“六娘早前起过一次疹子。就是普通的疹子,喝了药,三天便好了。”
六娘?那不就是元光宗和节夫人的女儿么?
元非晚皱了皱眉。她觉得这里头好似有古怪,但一时半会儿串不起来。“把这一天的事情按顺序说说。”
为了洗刷自己的嫌疑,江婆哪儿有不照办的道理?“就和平日没什么两样——早晨梳洗后,张夫人带着三个娘子来给老夫人请安,然后就回去了。老夫人用过早饭,便和黄夫人提议打长行,还赢了不少。傍晚时,我想起衣物还未洗,就……”
后面的话,不用说元非晚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