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时间这个问题。戈德勒太太是个命在旦夕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断了气儿。这意味着凶手等不起。”
“不错。”
“还有一件事儿,局长,凶手肯定知道我们在调查每一个人。”
“而这是很费时间的,”赖德斯代尔叹息道,“这意味着要与东方,就是印度方面核实。不错,这是件既费时又枯燥的活儿。”
“因此,这是另一个需要抓紧的理由。我相信,局长,危险的确存在,一大笔钱也岌岌可危。一旦贝拉·戈德勒一死——”
一个警士走进来,科拉多克打住话头。
“莱格警长从奇平克莱格霍恩打来电话,局长。”
“接进来。”
科拉多克警督一直盯着局长,看见局长的表情变得严肃而僵硬。
“很好,”赖德斯代尔气冲冲地喊道,“科拉多克警督马上就来。”
他放下话筒。
“难道是——”科拉多克欲言又止。
赖德斯代尔摇摇头。
“不是,”他说道,“是多拉·邦纳。她要了点儿阿司匹林,显然她拿了摆在莱蒂希亚·布莱克洛克床头的瓶子,里面只剩下几片。她服了两片,留下一片。法医取了那一片送去分析。他说那肯定不是阿司匹林。”
“她死了?”
“是的,今天早上她被发现死在床上。法医说是在酣睡中死去的。他说尽管她的身体状况很差,但他认为不是自然死亡。他猜测是麻醉剂中毒。尸检定在明天。”
“布莱克洛克小姐床头的阿司匹林药片。聪明绝顶的恶魔。帕特里克告诉我,布莱克洛克小姐扔掉了半瓶雪利酒——新开了一瓶。我猜想,她不至于用同样的方法对待一瓶开过的阿司匹林吧。这回谁在房子里——在最近一两天之内?这种药片不可能在那儿放很长时间。”
赖德斯代尔看着他。
“所有的人昨天都在那儿,”他说,“参加为邦纳小姐举办的生日晚宴。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溜上楼,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药片调包。当然了,住在那幢房子里的任何人也随时都可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