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大概也知道两人所说何事。可是她又困惑不解,那不是蝉玉一人所为吗,怎么又跟大嫂扯上关系?
陈琴音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帘子,颤抖的声音些微尖锐:“我顾不得许多,继诚的死同她是无关系……但,谁能保证跟霍川无关?若说他真同继诚的死没有一点关系,我是说什么也不信的。”
宋瑜听得怔怔,脑袋里嗡嗡作响。
霍继诚的死跟霍川有关系?若当日之事是大嫂谋划的,她能得到什么好处?大约是想先嫁祸自己,再牵扯霍川,最坏的结果便是玉石俱焚。
里头霍菁菁急了,极力辩解着:“哥哥性情虽古怪,但不是那样的人……”
宋瑜心绪紊乱,没法再听下去,将手里捧的食盒转交到丫鬟手上,三两步走出内室。
澹衫薄罗见她出来得早,不由得好奇。然而见她脸色煞白,心神不宁,她们也不敢多嘴,只是小心地问:“姑娘这就回去?”
宋瑜恍若未闻,独自走在廊庑下,拾步上台阶时她没注意脚下,险些被绊倒。薄罗眼疾手快地将她扶稳,欲言又止。
霍川当真是那样的人吗?
原本霍继诚的死便十分突然,白天还好端端的,夜晚便猝然晕厥,郎中来时已没了气息。
霍川委实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待人虽不和善,心地更加称不上善良,可他真会谋害兄长吗?
宋瑜心思不定,眼睛盯着外头梧桐树默不作声。她已经一个人呆坐了大半个时辰,任谁来叫她都无动于衷。外头隐约传来霍菁菁的声音,她转了转脑袋,若有所思。
她脑海里不止一次回放蝉玉死前的模样,血肉模糊的双臂,露出森森白骨……她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恰好被进来的霍菁菁看到。
“你是不是生病了?这几天天气不好,陇州又是个暖和的地方,你难免会不适应。若是有何不妥千万及时请郎中,拖成了大病可不好。”霍菁菁热络地在宋瑜身旁坐下,她换了身鹅黄半臂,语调一改方才沉重。她知道这个侯府所有腌臜事,全部藏在心底不说,表面上依然是明媚干净的模样。
原来,世上真有一个人,全心全意地关心你,宋瑜不无感动地点了点头:“请郎中看过了,我吃了两服药已大好。”
宋瑜想问她一些事情,奈何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譬如她如何知道那上次的意外是大嫂所为,又如何笃定霍川没有谋害霍继诚?
到嘴的话被她囫囵咽了下去,她既然瞒着自己,便一定有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