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坐在凉席跟前,听了三夫人的问话仔细回想了一下方道:
“要说起来,这二人还是同乡呢,当年也是一块儿进的王家。焦嬷嬷年长几岁,模样也齐整,直接进了小姐啊,就是老太太的院子,龚嬷嬷则是在厨房和王家大老爷的院子都当过粗使的小丫鬟,后来才在老太太快出阁的时候才过去的。”
三夫人皱眉:“那这么说这二人还算交好了?焦嬷嬷大前年重新进府难不成还是龚嬷嬷出的力?”
房嬷嬷“哎”地叹了一声摇头道:
“要说多交好吧,似乎也算不上。焦嬷嬷还当大丫头那会对我们都算照顾,龚嬷嬷自然也是说她的好的。不过后来焦嬷嬷年岁到了嫁了人,没两年男人就出了事,不知是什么罪名,最后竟死在牢里了期间焦嬷嬷大约也是来求过老太太的,但这信儿到了老太太那里已经是多少天后的事了,人早就没啦。
再后来焦嬷嬷很是艰难了一段日子,听说之后是跟着弟弟一家过活,前几年听说她兄弟和兄弟媳妇都病死了,她没法子,这才又进了府。当时找没找龚嬷嬷奴婢不晓得,但奴婢听别人说焦嬷嬷是托了底下庄子上的一个媳妇,趁着过年来送年货的时候在老太太跟前儿提了一嘴,并且给老太太做了双鞋。焦嬷嬷的针线功夫在原来的人里头是最拔尖儿的,那鞋估摸是勾起了老太太心事,这隔了两个月焦嬷嬷才又回府的。”
三夫人听得来了精神,琥珀在一旁道:“这么听来两人也不怎么对付,不然焦嬷嬷何必要绕那么大一个圈子?”
房嬷嬷这些年私底下也没少受了龚嬷嬷的脸色,这会儿虽拿不准董氏的算盘,却也顺着琥珀的话往下说:“今儿与焦嬷嬷说话,奴婢看她言谈间对龚嬷嬷很是避讳,二人间若是还有点当年的情分,应也不会如此。”
三夫人冷笑道:“龚嬷嬷如今是老太太跟前的红人,自然也不稀罕。”
她想了想,正色问向房婆子:“我瞧着焦嬷嬷与你倒还亲厚,不然当初也不会把绣样儿都给你留下。”
房婆子答道:“我那会子倒爱往针线活计上用心,焦嬷嬷没事也会多指点奴婢两句。”
三夫人心里忽地感到顺畅不少,起身将房婆子拉起来道:“嬷嬷,我有件事得非你不可。”
房婆子在心里隐隐猜到了,赶紧道:“夫人您吩咐就是,奴婢别的不行,与人通晓个厉害还是能做得来。”
三夫人看她心里明白也就把话敞开了,说:“焦嬷嬷若是有这个心那最好,要是没有你跟她说也无妨,咱们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