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说是他们俩打架。
两人一个看天,一个看地,唯独不敢直视翦郁零那方向。
如此,这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还真就发生了。
翦郁零黑着脸,疾言厉色,
“进师门前,为师说过什么?!”
“进师门要尊师重道,与同门不可手足相残,要和谐和睦相处,同门手足友爱……不得斗殴,寻衅滋事,一则反思二禁闭,凡事过三必重罚;若有违背,逐出师门……”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小声了。
最后,许星泽“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这虽然是第一次违背翦郁零定下的规矩,但他跪在地上,腰板却是笔直,眼睛的视线只够落在翦郁零腰间挂坠。
他声音清晰,如实认错,诚恳悔过,
“师父,徒弟星泽知错;一不该与师弟发生口角冲突,晋升术法动手;
二不该小肚鸡肠,一点容人度量都没有,与小师弟不包容,不公平;
三不该不谨记师门教诲,无视规矩,我行我素……”
火还大着呢,许星泽这么一通逻辑流畅的数罪反思,倒是给她一下子去火了。
她紧锁的眉头松开,但脸上的表情委实算不得多么好看,
“后山禁闭五日。”
作为大师兄,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都不该如此冲动。
至于坐在轮椅上的星琅,垂眸不语。
看着两个个性鲜明又嘴巴严实的二人,翦郁零长吐一口气,最终还是甩袖离开。
走之前,都不过问二人的伤势。
而就在翦郁零离开以后,跪在地上的许星泽施施然抖了抖衣袍,从地上起身。
“你说师父带你多年,共同生活,见过烟火气……可师父从未和你提起过你其他的师兄师姐,算什么在意?”
“还真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呢;师父不也没有关心过你腿的问题,而是直接离开。”
“怎么不算是不在意?”
许星泽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刀子一样扎在星琅的胸口。
每一句话都精准无误地踩在他的雷点怒火之上。
“师兄还是莫要五十步笑百步,懂事的人向来是没有甜头吃!”
他阴阳怪气,语气意味不明。
撇下这么句话以后,星琅双手摇着轮椅离开。
时间回到他们动手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