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白身,就能猜的这么准?”
刘俭低声道:“那我就给你猜个准的,你觉得,这位涿县明廷为了今日,花了多少钱?”
简雍干巴巴地道:“西园官价,千石县令合千万……他花了一千万?”
刘俭摇了摇头:“不止,从他假扮押解卒陪同刘其南下开始,光是买这条赦免的消息,应就不下几百万钱,就算是买到了消息,成就了名声,可辽西郡的孝廉名额就未必会落在他的头上,要知道光是他公孙家中,就有多少人在盯着?再加上举孝廉后,公孙瓒并未入京就任郎官,而是直接在辽东任属国长史,这当中又节约了多少时间,但是这些不合规矩的章程,实际上都是需要钱来疏通的。”
简雍读古文经还可以,但数术一般。
“那、那这么多事他得花多少?”
“保守估计应在两千五百万钱以上。”
“这么多?”
“这是按我知道的事估算出来的,还有我不知道的事呢。”
简雍长叹口气:“公孙瓒,有驱灭胡虏之志者,尚如此乎?”
“这与他志向没关系,利之所趋尔!”
……
扎营之后,公孙瓒遂命人埋锅造饭,并用随身携带的肉食和辽西烈酒招待刘俭等人。
他估算了下时间,明早出发,则午时正好入涿县,在时间上可谓绰绰有余,当即决定今夜在此与两位师弟痛饮。
公孙瓒如此盛情,刘备喜出望外,他也不客气,一个劲的与公孙瓒对爵痛饮。
相知多年,刘俭心里明白,刘备在骨子里其实是一个非常贪图享乐的人,他喜欢美酒、车马、鹰犬、美女和漂亮衣服……公孙瓒拿好酒招待他,他一下子就入套了。
至于公孙瓒,表面豪气干云,一爵接着一爵的跟他们喝,但实则深藏不露。
刘俭已明白,公孙瓒对他们而言属高枝,涿县等着他提拔的人,已经准备好了各种‘利益’在排队等候。
而他和刘备,手中只有一个鲜卑人,这可能都不算筹码。
双方如今,并不对等。
刘俭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心道:还是把事想简单了,这些事他早该想到,可却直到见了公孙瓒的面,通过细枝末节,他才开始琢磨。
但现在,已是进退两难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公孙瓒问刘俭:“贤弟,多年未见,你如何对为兄这般冷淡?光是玄德与我说话,你却都不搭理为兄?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