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了,左中郎署门前适才已经打起来了,而且事情传的很快,郎署中的郎官有不少都去围观,虽未直接动手帮着涿郡孝廉与曹破石对打,却也不断的在喧嚷此事,这事现在越闹越大,便是太学中人,也有人开始结伴往事出地点去了!”
刘宏心念微转,很快的就感觉到了不对。
就算是曹破石再嚣张跋扈,但区区一场斗殴,如何又能惊动京中这般多的郎官和太学生?
少时,方听刘宏缓缓开口:“大汉朝在京任郎官的孝廉过万,这个涿郡的孝廉怎么偏偏就会这般惹人关注?那被曹破石殴打的孝廉,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其人名叫刘俭。”
“刘俭……”
刘宏站在香渠外,光着脚来回地跺着步子,似在回忆:“好像听着有些熟。”
“回陛下,斩和连首级者,便是此人。”
“哦,对,对!”
刘宏轻轻地锤打着自己的额头:“是他,是他,卢卿的门生?”
“是!陛下,此人在进京之前,曾做一词,名为寒地百姓吟,在京中诸郎间多为传颂。”
说到这,吕强无奈地苦笑了一下,道:“是专门针老奴等陛下近侍的。”
刘宏淡淡道:“那词朕看过。”
“陛下觉得如何?”
“呵呵,如什么何,不过是借着骂尔等给自己涨声名的,士家子惯用的伎俩罢了,这么多年来,雒阳城中,不论是士子还是太学生,写词聚会骂你们的人还少吗?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吕强奇道:“此人作词辱骂老奴等陛下近侍,陛下不生气?”
“笑话,他又不是骂朕,朕为何要气?这大汉天下骂你们的人多了,朕要是挨个气,哪能活到现在!活该你们不争气!”
说到这,却见刘宏眯起了眼睛,仰头看天。
“骂两句不打紧,这个世道,黎庶之家的人想要出头,终归就得言惊四座……但关键是,到底能不能为朕所用,他骂再狠,还能有阳球骂的痛彻吗?”
吕强闻言不由沉默了。
他心中明白刘宏的话中之意。
宦官是皇权的延伸,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宦官也是皇权的挡箭牌。
有些天子不能出头做的恶事,就得宦官去做,回头这骂名也要宦官去担。
例如那阳球酷吏,平日里与宦官为恶,成天叫嚷着要杀宦官嚷嚷的最欢,骂宦官乱政也骂的最欢,王甫和曹节等人恨他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