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但我等所见过的士人中,却真的无人能说出类似之言。”
刘俭摸着自己的马鞭,淡淡道:“治学之道,贵学、贵识、笃志、虚心、苦读、熟记、深思、彻悟……可现在的士人治学,大多伴随着功利,所以这彻悟就已经被诸多士族学子忘弃了,”
“可没有了彻悟,又岂能与旁人共情?若无法与旁人共情,又如何能够将学识思想更推进一步?终归不是士人不懂道理,而是这个道理就时局而言,对他们自身无益。”
高顺似有所悟,他皱起了眉头,开始细思。
吕布听不太懂,他也不是很想去懂,但凭心而论,刘俭能够对他一介武夫说出这样的话来,着实是让他很开心的。
他也确实能够感觉的到,刘俭话中的东西对他有些用处,但他并不想因此而改变。
他吕奉先,有他自己的生存之道。
吕布的孤傲表情,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但刘俭并没有多说。
有些事情,略略感慨,略略同情一下就是了。
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成长环境,他能够共情于吕布的不幸遭遇。
但性格自私的吕布,是绝对不会能够共情到他刘俭的内心的。
我知你,而你不知我,这就是他和对方最大的差距。
“听君一席话,令人受益良多,布能有幸结识参军,深感荣幸!”
刘俭扑了扑身上的灰尘,站起身道:“好了,你们的歉意,我收到了,而且我也不会生气,都是小事而已,何足道哉?若无旁事,咱们今日便就此告别吧,权当相识一场,以后大家再见面时,就是朋友。”
吕布闻言喜笑颜开,这位刘参军确实真好说话。
“参军稍等。”
高顺突然出言,随后将一个布包取出,道:“顺此举虽有不妥,但我等适才之行却实有悖恩义,此一点礼物乃是感谢参军适才出言相助,还请参军务必收下。”
吕布在旁边看了看高顺,抿着嘴,颇有些不快。
刘俭低头看了看高顺手中的东西,道:“这是董使君给你的赏赐吧?”
“是!”
高顺慷锵有力的回道。
一旁的吕布似有些尴尬,只是将头转向了别的地方。
毕竟,只有高顺一人把赏赐拿出来了,实在是让他有些颜面无存。
张飞低声对韩当道:“此人倒是有些风骨。”
刘俭笑了,他很自然地伸手将东西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