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道:“鲜卑狗!我八个兄弟都死在你们胡贼的马蹄之下,便是抽死你鲜卑三部全族挨个挖坟鞭尸,也难消我心头之恨!你去死吧!”
“啪——!”
“啪——!”
一声声的鞭响和凄厉的惨叫声不断传出,让人听到浑身鸡皮疙瘩直起。
公孙瓒的亲信道:“县君,他这也不审人,一上来就打,是不是有些不妥?况且那贼奴本就有伤,若他折腾狠了,这人怕是熬不过几日!此间诸事您已书信禀明方伯,若现在死了,恐有不便。”
“嗯,差不多打几下行了,你进去拦一拦,让刘德然手底下有个轻重,对了,你进去后可这般叫他……”
那亲随听了公孙瓒的吩咐,立刻进屋。
“军侯!莫要再打了,军侯!”
那亲随急忙扑上去,从后面抱住刘俭。
刘俭听对方唤自己‘军侯’,心道公孙瓒倒也是识趣,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放手!我今日要抽死此人!为弟兄们报仇!”
“军侯!我也知胡贼可恨,只是朝廷法度尚在,您若是再打,休怪末吏去县君面前禀明!到时候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听了这话,刘俭扬起的鞭子方才缓缓落下。
但他依旧怒目瞪视着扶落。
此时的扶落挨了鞭子,又被眼前的一幕惊到,心中忐忑,浑然不知如何是好,他浑身发抖,牙关来回打着哆嗦。
人的神经耐受度是有限的,扶落的神经此刻就极度脆弱,稍有不慎,就有被彻底掰折的可能。
而刘俭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审讯犯人,不可能不用些体罚,但过犹不及,有些事稍微做作,一会就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况且刘俭今日不是要审他,而是要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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