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
刘俭夹菜的筷子停下了。
“夫人可说,我忧虑的事为何?”
卞玉儿道:“夫人说,古人有言,可食以酒肉者,可随以鞭捶。可授以官禄者,可随以特钺。今少君受帝王官禄,戍守一方,家中妇孺,是一定要留在雒阳的。这是少君心中所虑之事。”
刘俭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他只是默默的继续吃着饭食。
少时,却听刘俭突然问卞玉儿道:“玉儿怎么看这事?”
卞玉儿道:“贱婢出身微末,不通诗书,也不懂圣人之理,只是贱妾小时曾听翁辈说过一句古语:叫日中则昃,月盈则亏,天地盈虚,与时消息。少君因为当了大任外放,虽一时间要与妻子分离,但只要能顺应时运,贱妾相信时机一到,烦心之事自然逆转,少君一定有机会与家人再度团聚的。”
“好,好!”
刘俭大口的将饭食吃完,随后将筷子放下,起身道:“我这辈子过的幸运,竟让我碰到了两位贤女子!刘氏一族,内门无忧也!”
说罢,便见他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少君这是要作甚?”
刘俭没有回头,只是朗声道:“心中忧虑之事已想通了,自然要去见夫人!”
……
……
来到门外,却见郑慈白衣素服,正在院落中站着,她一脸微笑的看着刘俭从房间内走了出来。
“夫君在屋中苦思一个下午,终于肯出来了?”郑慈走上前,轻轻的牵起了刘俭的手道。
刘俭叹道:“我思来想去,终还是没有办法让你和孩子随我一同离开雒阳,但是你放心,三年……不!两年!最多两年!我一定有办法可以让你们离开雒阳,到时候我们一家就可以团聚了。”
郑慈摇了摇头道:“夫君心系天下,自当以天下为重,牧守之职干系重大,夫君又是陛下所立的第一位牧使,陛下岂能让我等家眷相随?”
“似妾身原配之妻,还有香孩儿家中嫡子,必然是要留在雒阳为质的。”
“夫君好生在外打拼,不必挂念,只是成了一方牧守之后,在地方务要施行仁政,”
“夫有阴德者,阳报之,德胜不详,仁除百祸。”
“若能如此,咱们夫妻,还有君与香孩儿父子,早晚必能再见。”
刘俭攥紧了郑慈的手:“夫人这般懂我,我心甚安!不过夫人放心,你们在名义上并不算人质,只要不出雒阳城,陛下就不会对你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