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掩饰之辞而已。
十常侍已是瓮中之鳖,要杀要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不过,看破而不说破,方是为官之道。
刘备沉吟片刻,终是缓缓出言:“君侯,依备观之,如今大将军府已经传令着董卓入京,事已至此,恐万难改变,然君侯所忧虑者,不外乎董卓手握重兵,会对京畿产生威胁,然殊不知破一人难,破二人易,董卓手中有兵有将,难道这各地太守刺史,就没有其他人麾下有兵有将了吗?”
袁基听到这,顿时一醒:“玄德之意是…?”
刘备拱手朗声道:“驻扎在河间的丁原,还有并州刺史张懿离雒阳最近,且皆为袁氏心腹,君侯不妨请大将军调他们也率兵来雒,共除宦贼,董卓在凉州虽有重兵,却不可能倾全众至此,最多不过是数千精锐,依备看来,丁原和张懿,足可制衡董卓!”
这一番话,算是说到袁基的心坎里去了。
他重重的一拍手,道:“此言是也,丁、张二人,皆听命于我袁家,若有他们两个人在,董卓敢有不臣之举,我当以此二人制之,”
“可若丁,张二人有异心,我当以董卓制之,不论如何,袁某都可立于不败之地!”
刘备拱手道:“君侯此言是也,说的可谓是入骨三分。”
“玄德,你真是一个善于用兵之人啊!”袁基很是满意的夸赞道。
刘备忙道:“岂敢劳君侯盛赞!”
“不,袁某没有看错,你是一个能人,极有韬略,从今日起,袁某当以你为臂助,哈哈哈,上天也算是待我不薄,德然不在京城,却还有刘玄德相辅,实乃是袁某之大幸!”
但其实,刘备眼下却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袁基适才向他询问此事,他觉得何不乘此良机,将在并州和河内,负责监视刘俭的张懿和丁原全部调来京城,也算是替德然拔掉了他在冀州周边的两枚钉子。
毕竟,先前刘俭在书信中曾与刘备提过此事。
而刘俭提过的事,刘备一般也都是非常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