儁肯定是不会阻拦的。
而且,朱儁的年纪已经不小了,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有今天没明天。
就算他能长寿,但过个几年的功夫,他也未必能够继续在河内屯兵了,该回乡养老就是回乡养老。
而到时候全盘接手河内郡的,不就是自己的韩家吗?而韩家的背后不就是刘俭?
到了那个时候,天下具体是什么形势,谁也说不好。
……
想通了个中的道理之后,韩浩立刻找了个由头,亲自去了朱儁的府邸拜访。
朱儁此时正在研究出兵对付境内白波军之事,见韩浩来见自己,心中甚感奇怪。
毕竟对方虽然是王匡的从事,但平日里,除了正常的公事交往之外,朱儁和韩浩并无私交,如今对方深夜登门拜访,必是有大事要谈的。
朱儁在府邸正厅接见了韩浩。
韩浩也不扭捏,既然是打定主意要做,那面对朱儁这样的武人,也就无需过多赘言,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了。
当下,就听韩浩言简意赅的将王匡想要等着刘俭过境之后,断刘俭归路的事情向朱儁做了一个详细的陈述。
朱儁听完大惊失色。
这事对于朱儁而言,不可谓不大。
一个弄不好,或许都会事关整个河内的安危和动荡。
韩浩一番解释说明,将事情的脉络都向朱儁做了明确的解释,随后就站在一边,静等朱儁回话。
朱儁听完了韩浩话后,一张脸已经憋成了猪肝色。
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气的。
“王公节真乃愚鲁之辈也!这等荒谬绝伦的蠢事,他竟然也能干得出来!”
最终,朱儁也只能给王匡下了这么一段评语。
“就算他与袁本初的利益纠葛再深,但袁绍如今毕竟远在荆州,而与三河地域连接者,实刘德然也……唉,糊涂啊,糊涂。”
韩浩在一旁道:“不瞒将军,韩某已经将此事告知了左将军,左将军对此事早已洞悉……我等借道予彼,乃是得了卢公之请,如今王府君欲行此事,实乃是将我河内诸人放置于炉火上烧烤也,试问将军,此事若成,卢公以书信质问于你我,我等当以何言向卢府君解释此事?”
朱儁叹道:“难怪王公节近日让我率兵去平定白波贼,吾心中尚有疑惑……毕竟,那白波贼在三河之地为祸也不是一天两天,怎么就突然让老夫平定……这是要支开老夫,对刘俭下手!”
韩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