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可在这个又颠簸又粗硬的牛板车上,除了躺着怕也是找不到比这个姿势更舒服的姿势了。
“阿父,我哪失仪了?”
“为何不跽坐?”
刘俭稚嫩的脸开始抽动。
跽坐就是跪着坐!在这木板子车上跪着,我膝盖不得跪出坑来?
“阿父,这是牛车上,又非正式场合拜见尊长,为何要跽坐?”
刘周板着脸道:“牛车上为何就不能跽了?难道为父不是你的尊长吗?”
“阿父你这就有点不讲理了,我在牛车上跪,跪的是牛还是爹……”
刘周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
过了不到三盏茶的功夫,刘俭便端端正正地跽坐在牛车山,他头上的两个发髫有一个被打散了,略微有些发黄的细丝向一边铺洒在他粉嫩的脸蛋上,左脸蛋上有一个不明显的五指山印子。
刘俭这孩子皮实,抗揍也不怕疼,挨打了倒是也没啥。
只是他不明白,一个五岁的可爱幼童,尚未到总角之年,人见人爱的,招人稀罕尚来不及……为何他这个在外人面前持礼有节的爹,能对自家的垂髫幼子下得去他那大猪蹄子?
刘俭自思,若让他因坐姿问题打自家儿子,他绝下不去手。
汉朝的爹——委实不怎么样。
是的,五岁的刘俭身上,融合了一个后世成年男子的灵魂,这两个灵魂的融合时间大概在两个月前。
这段时间,刘俭被折磨的痛苦非常,倒不是穿越后缺吃少穿,这个家庭还算是相对富裕。
只是汉朝的规矩实在太多,特别是刘周这种自视不凡的‘蚊子宗亲’,对后代的管教甚严,甚至于吃喝拉撒。
真就是,拉臭都得定点拉。
这两个多月,刘俭平均三天一小揍,五天一大揍,上车一鞋底,下车一勾拳……习惯了。
刘俭揉了揉自己跪的酸痛的膝盖,不满地白了刘周一眼。
刘周一转头,他立刻又将目光挪开了,露出了天真可爱的表情。
“你这竖子,平日里没规矩也罢,今日去祭奠汝之从父,你可切莫给为父丢了脸面!若不然,少不得给你行行家法。”
刘俭翻了翻白眼,无所谓。
“知道了,孩儿谨记就是。”
他对祭奠什么从父不感兴趣,他心中最惦记的是他的命运前途。
刘俭前世虽是学工科的,但对汉末也算了解,通过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