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告密……
但话刘俭不能这么对唐周说。
“当今天子是为圣主,自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以我的个性,自然是要扣你在雒阳,不过陛下觉得,若是不放你回去,恐惹张角生疑,况且太平道诸事,陛下早已心中有数,你纵然叛归回去,翌日灭了张角,也定当诛汝三族。”
唐周冷汗凄凄,忙道:“自是不敢,自是不敢,那个罪民恳求校尉转告陛下,罪民请陛下派人监视罪民,以解陛下之疑,若陛下不让罪民干什么大事,只是散布些许话于教众,此事容易的很,罪民并不需要离开司隶之境,只需告知于宛雒之地的传道教众,再下严令传播,以太平道传道之能,不出三月便可诸州尽知。”
“好,那汝回头就依我之言去传,切记不可传错一字。”
“何、何话?”
“附耳过来。”
说完之后,唐周惊讶地看向刘俭:“就,就这么简单的几言?”
“你以为有多难?我还会让你传一整部经不成?”
唐周细细地琢磨着,奇道:“此言似乎与我太平道的教义颇为相和啊,当也是出自于黄老。”
刘俭淡淡道:“陛下海纳百川,天下诸学尽为陛下所有,有何稀奇?汝只需传道,莫要揣摩,若做什么多余之事,陛下都会知晓。”
唐周闻言冷汗凄凄。
是啊,天子确实有这个实力,什么都能知晓……见识过了!
“万万不敢!”
“我会向陛下谏言,请陛下派亲信的羽林郎暗中监督你,也算是你表了忠心。”
“多谢校尉,多谢校尉!”
……
……
冀州,钜鹿平乡。
几个方士正徒步走在田垄之中,他们的穿着极为的朴素,浑身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各个身穿大氅,状若自然,为首的几人,脚上不着鞋履,裸足而行。
过往的黎庶黔首见到这些人后,皆是诚惶诚恐地朝着走在最前头的那个中年方士行礼拜见。
而为首者的方士,也是一脸慈祥地笑着向他们回礼。
这个人就是张角。
他本也出身于钜鹿的豪富之族,但却志不在守族,而是拜了方士为师,研习黄老之道,自学术法,学成之后,他变卖家资,赠与乡邻,自己则是周游诸郡,以符水济人,广布恩义,其业终有大成。
此刻,张角正带着一众弟子们在田陌间行走,但看田地多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