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二姑娘,你去看下爹爹可好?”凌维翰锦衣貂裘,面容如玉黑目点漆,显得十分精神。
也许是寒流突袭众人皆换了冬衣,萧瑜觉得许多人都变得容光焕发。她不由转头朝肖玉成看去。
肖玉成上月刚满十二岁,身量亦长了,这会儿穿了身戎装站在那里,眉目俊朗,墨眸明净,确实英气逼人。
凌维翰见萧瑜只顾盯着肖玉成,便道:“难道肖二姑娘连自己弟弟也不认得了?”
萧瑜回过神来,与肖玉成不约而同地轻咳两声掩饰尴尬。
“难得进城,当然要去见一下大将军。”
凌维翰便领着萧瑜径直进府,朝主院走去,后面跟着一个叫小满的侍女。
萧瑜正走着,不经意间看到右边稍远处的苍翠竹子走出一抹窈窕的身影,自小径迤逦而过。她穿着淡紫的衣裙,外披银白织锦镶毛边的长斗篷,乌黑双髻缀着莹润的珍珠,黛眉樱唇,清丽婉然,不过十四五岁,正如娇花初绽。
“真是美人!”萧瑜脚步微顿,脱口赞道。若说肖佩姿容秀美,这少女还更胜几分,尤其衣饰还十分讲究,所谓人靠衣装,更显得她眉目精致。
凌维翰顺其目光看去,有些得意道:“那是我姑姑,前几日才到的。”
少女进了屋院,两人才继续往前,很快到了凌轶住的院子。其房中只有谷雨和白露两个侍女。萧瑜上前诊脉查问了一番,发现正如肖玉成所言,凌轶体内的毒虽烈但已解得差不多了。当下客气几句,不打扰其休养,告辞而出。
凌维翰要去练武,就让谷雨送萧瑜出府。
谷雨与萧瑜也是相熟的。她年方十六,性子有些跳脱不及白露沉稳,此刻笑道:“没想到肖二姑娘也会医术,真厉害。”
萧瑜谦道:“我不过略懂些皮毛,与府上那位高人相比就贻笑大方了。俚人向来擅毒,凌大将军中其毒而无恙,解毒之人真是医术高超神乎其技。不知其尊姓大名,今在何处?”
谷雨便带了羞怯道:“奴婢也是听大将军偶然提到,三公子姓花单名月,和钟将军同住在府里的听风阁。”
花月,这样风流的名字,那三公子一定长得花容月貌美艳无双吧?且看谷雨那副春心萌动的娇羞样子。萧瑜暗暗想着,嘴上却换了词:“春花秋月,这名字如此诗情画意,其人必是容颜夺目俊逸不凡罢?”
谷雨粉面飞霞,一脸沉醉地连连点头:“是啊,半点没错。只可惜了……”
后半截萧瑜并没有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