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弹坐了起来,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同时捧着脸:羞死了,羞死了。
意识恢复过来,她只觉得此刻真是难以见人,实在太过羞耻。她居然就那样,差点和他……
一想到若是没有人打断,即将会发生的事情,她的脸色更红了些,心跳也骤然跳得跟打鼓似的。
她好不容易缓和了情绪,裹着被子下床,找来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眼见房中的面盆内有水,二话不说便浇在自己脸上,仿佛这样才能平稳紊乱的心跳和脸上的燥热。
她微微喘气,好不容易才觉出心跳平复了些,这才回到床上,默默坐下,只是眸光一触到那些撕裂的嫁衣,心跳忍不住又一阵乱跳。她急忙将一地的衣服捡起,有她的,也有他的。
嫁衣如火,和他的喜服肆意纠/缠在一处,扯都扯不开,似乎正如之前的他与她。锦言脸色一红,忽而便起了一些心思,将嫁衣和他的喜服整理整齐叠放在一起,找了一个柜子放好,然后稍稍清理了一下房间的狼藉,秦非离依旧没有回来。她心头还有些乱跳,见这般,整个人倒又放松了些许,跳到床上,打算睡觉。
可就在这时,外头忽而便来了一丝动静。两个一身黑衣,连容貌都被遮住的女子立在门口,其中一人,对着锦言道:“老夫人想见鬼后一面,鬼后,请随奴婢前来。”
她说的话,声音很大,看似也是恭敬的语气,可锦言为什么会觉得,她其实半点恭敬之心都没有呢?
她不知道老夫人是谁,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老夫人,只觉这群人来得古怪,遂问道:“不知姐姐口中的老夫人是何人?”
那人似乎是冷笑了一声,嘲笑她的愚昧无知一般,随即傲然道:“老夫人就是鬼帝的母亲,鬼王府的女主人。”
锦言一惊,秦非离的母亲?先帝的萧妃吗?不是说,她已经死了?她惊疑不解,疑惑出声道:“是亲生母亲吗?”
那女子嗤笑了一声,冷声道:“自然是亲生的。”
萧妃居然没有死。这下子,锦言也不止惊讶那么简单了。但随即一想,秦非离一个病怏怏的王爷,背后都有这样一层身份,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他一个自小被人毒害的皇子都能创立于朝廷抗衡的鬼王府,他的母亲能活着又有什么稀奇?
但锦言到底还是有些谨慎,更何况,如果真的是萧妃本人,那按照宫里的规矩,媳妇不都是第二天早上见公婆的吗?哪里有洞房花烛夜见公婆的?故而,她开口婉拒道:“烦请两位姐姐转告,天色已晚,明早锦言再去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