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的冷,一阵阵寒风都不是开玩笑的,直把人刮得什么睡意都没了。
她裹紧围巾,钻进车里才暖和了起来。
袁珂珂买了热牛奶,问她要不要喝,梁辰摇头拒绝:“在家里吃过了。”
袁珂珂晃脑袋,笑嘻嘻地说:“那两杯都是我的。”
“行了。”
梁辰说,“赶紧走吧,别让人家等我们。”
车缓缓开出小区,很快便隐藏在雾里。
陆景从花台后走出来,一直看着汽车消失,却没有勇气再追上去。
勇气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一旦泄掉一次,就难以再冲入胸膛。他也曾想过告诉梁辰自己要出国读书,但犹豫了一次,便再也提不起勇气来。
孙彬郁说得对,自己就是个王八蛋。
可这几年来,梁辰于他而言都是遥不可及的星星,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命运的眷顾才能奇迹般地走进她的生活。陆景生怕自己已经用尽了所有幸运,一点点差池就会被驱逐出她的生活。
柔情蜜意是□□,一旦沉溺其中,便不能想象失去时的滋味。
巡查的保安穿着军大衣走到陆景面前,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嘿,小伙子,还在呢?”
他上下打量着陆景,见这小伙子连外套都没穿,脖子冻得通红,便想起他昨晚来时的样子,“你……该不会是在这儿站了一晚上吧?”
陆景动了动手指,僵得快没知觉了。
“哎哟你们这些年轻人这是干嘛呢?好好的跟这儿虐待自己呢?”
保安大叔把手里的电暖宝塞到陆景手里,“这么冷的天,别冻出毛病来了,赶紧回家去吧。”
电暖宝的余温一点点从陆景的双手蔓延至全身,心里的火苗似乎也随着温度慢慢复苏。
突然,他将电暖宝还给保安大叔,说了声谢谢,便往外跑去。
保安大叔看着他的背影直摇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搞不懂他们。”
梁辰有自己的练歌房,设备器材有一部分是自己的,还有一部分是那些音乐人的,大家建立了长久的契约关系,这些音乐人也只为她服务。
梁辰的练歌房就在公司附近,接近两百平米完全够大家平时创作使用。
这里的每一样乐器,每一个人都是她最熟悉的,所以通常能一秒进入状态。
比如今天,大家都很嗨,在密闭的空间里一唱就是一上午,基本没有休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