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样?”气血涌上头她根本不知道害怕,不管不顾的发泄着心里的情绪,“带着你的东西给我——”
“我很喜欢。”
她被打断有些愕然,怎么会有人喜欢受气?
却见盛景知好似确定一番后再度重复道,“我喜欢你对我发脾气,不喜欢你刚刚的样子。不想你怕我。”
她噎了噎,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又看见他手上还拎着在她眼前晃,只想他赶紧带着他那个东西消失,眉头一皱,“拿走。”
盛景知把手上拿着的布料丢入脏衣篓,然后解释,“我知道你没有换洗的才想着借给你,那个不换的话……应该不舒服……是干净的,我没有穿过。”
听上去还有些受伤。
即便如此依旧再问到,“还有新的,要么?”
“……你拿进来。”即便刚刚发了一通脾气,现在答应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知道是新的她稍稍能接受了一点,指尖在浴缸水面上划过,都已经有点凉了。
她又放了点热水,哗哗的水声中盛景知走进来,直接替她把东西挂在了那件薄薄的衬衫上,竟然没说什么就出去了。
阮软也不管他,确认门关上后就开始脱衣服,水有些满,她进去时溢出来,泡在里面好似浑身毛孔都被打开。
半个小时后她才从里面出来,又去淋浴的位置洗了头。
宽大的男士衬衫遮住大腿,隐隐透出一抹颜色,头发还湿漉漉的垂下,水珠在薄薄的衬衫上面浸染开来,白的几乎透明。锁骨上也沾着几颗水珠,几颗滚入锁骨凹陷,凉丝丝的。
她擦干脚换上刚才的薄棉拖,就这样往外面走。
盛景知已经把被单套好,此刻对折叠在床尾,看见阮软出来,他拿起早就插上插头的吹风机,“阮阮过来,我帮你吹头。”
眼中出现些灼热的兴奋,好似替她吹头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般。
她本就是爱享受的娇纵性子,有人愿意服务她自然不会拒绝。何况通过刚才的事她知道他对自己还是有些容忍的,免不得要得寸进尺起来。
她侧坐在床沿,后背向着盛景知,耳边传来吹风机嘈杂的工作声,是温热的风,出风口离她的头发有些远,似是害怕烫到她。
冰冷的手指在她乌发间穿梭,指甲修剪整齐的指端有时会轻轻抓揉到她的头皮,触感有一点奇异,好似连着的神经都有些发麻。
动作一点也不急躁,眼神却灼热到发烫,黏糊糊的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