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这个意思,就算庄医生不提我也要请你留下,一楼的客房已经在让人打扫了。”
以她的身体状况,就算现在退烧了也有反复再烧的可能,之前也是有过先例的。
庄霁寒微微颔首,目送他离开房间。
房门未关,皮鞋远去的动静渐渐变轻消失,开放的空间内安静的好似点滴落下的声音都能被听清。
庄霁寒看到她干燥的唇瓣,身上还有汗珠渗出,依然在失水,重新拿起玻璃杯倒了杯水,又放入吸管,“喝一点补充水分。”
吸管被送到她嘴边,她还是躺着的姿势,微微侧一下头就能将吸管含入口中,但她拒绝了,没有扎着针的那一只手推开玻璃杯,连拒绝的话都没说。
她看向陆行野,“你过来。”
推开时带着些微汗意的手触碰到他漂亮的指骨,骨节精致、修长冷白,天生便是适合拿手术刀的。看上去像是艺术品。
陆行野走过来,庄霁寒把玻璃杯重新放回桌上,被拒绝了也依旧温和,主动让开位置让他过来。
在一旁看着。
陆行野站在阮软面前,方才的情绪都被暂时压下,“您有什么吩咐?”
“扶我起来。”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略薄的眼皮微微搭下,不直视她的脸。她穿着短T,手臂压在被子上,袖口很短,纤细苍白的手臂伸出,想隔着东西扶她起来十分困难。
像抱小孩那样穿过腋窝隔着衣服把人抱起来也十分古怪。
于是宽大粗糙的手掌落到她手臂上,另一只手捏在肩膀上,他微微倾身压下来,独属于他的气息盈满鼻息,下一秒小心的带着她起身,竟是笨拙的克制着力道。
后背被垫上两个枕头,她靠上去,他立马就松开手,柔若无骨的滑腻触感却还残留在掌心,指尖微不可察的动了动,面上未露出什么端倪。
阮软手臂上的狰狞掌印经过一段时间更显恐怖,在她还未清醒时庄霁寒已经上过药,看着很像是她要摔下楼时拽住她留下的痕迹,看到时阮邵元更多的是庆幸她没有出事。
陆行野眼神停在那里,下颚微微绷紧,唇线也紧绷着,一时移不开眼。
女佣敲门进来送药,阮软让她放下,然后对着陆行野,虚弱又强硬,“拿过来喂我。”
又看向庄霁寒,“这里不需要你了。”
他却不听她的出去,“我认为我还是留下比较好,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也能尽快处理。”见陆行野没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