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带几乎缠满了他的全身,也不知道是怎么扎进去的,落针的地方有好几处都正对着撕开血肉的伤口。
手边没找到东西,她抓着衣袖擦去他唇上的乌血,动作极轻。
曲忱之转身进屋,看到她的动作并未说什么,却从衣襟内拿出一块干净的锦帕递给她。
她几秒后才接过,“谢谢。”
锦帕上也染着药香,她收下却没有用,看到叶寒川唇上皲裂的痕迹,转身看着曲忱之,恳求道,“能不能让我借用一下厨房?我想烧点热水。”
不确定他的情况,又问道,“他现在可以吃东西吗?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煮一点米汤。”
问完等着他回答,却只得到他冷淡的目光,于是急忙表明,“不是白白使用,我会付给你报酬的!”
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出他是介意这个的结论。
他却没有否认,声线冷淡无波,“什么报酬?”
她理所当然道,“当然是诊金。我攒的钱都在你拿给我的包袱里,虽然还不够付你的诊金,但缺多少我之后一定会补给你。”
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补充道,“虽然需要的时间可能会长了点儿。不过我现在也可以帮你干活。”
“不必,你已经付过诊金了。至于这次的报酬,我更喜欢另外的方式。”
苍白指端点了点侧脸,望向她的视线极淡,却是在让她落吻。
她避开他的视线,错吻的那一幕又浮现在她脑海,唇瓣似乎还记得触碰到的柔软温热的触感。
他没有出言催促,冷白修长的指插入她脑后发丝,不带丝毫情绪地轻抚她的耳骨,挺直的脊背未弯。
她却恍然想起软榻上他低头欲吻,慌乱踮脚亲在他脸侧,“我去厨房了!”
说完就离开了屋内,半走半跑的背影也透着慌乱。
等她从厨房回来时曲忱之已经不在屋内了,她把熬好的米汤放在床边的小柜上,等它放凉些许。又回到厨房,把烧好的热水也用碗装着带过来,喂他喝了些浓稠的米汤,擦干净嘴后拿勺子沾了热水小心涂抹在他干燥的唇瓣上。
她本想就在旁边的屋子住下,曲忱之却在晚上又过来了一趟,说是要接她回去。
回到竹屋,她要睡在软榻上他也不允,非要让她和他一同睡。曲忱之睡相很好,阮软直挺挺的躺着,不敢随意翻身,两人之间隔着一拳的距离,肢体未曾接触。
身旁躺着个人,她睁着眼难以入睡,胳膊上浅浅的